但她的命,没换回来。
屋子里安静得像停尸房。
没人说话。
没人敢呼吸。
这种事,谁听了不恨?
不是恨某个坏人。
是恨整个把人当商品、当蝼蚁、当工具的黑世界。
庄岩捏紧了拳头,指甲掐进掌心。
他没哭。
但心里有什么东西,彻底炸了。
他忽然懂了——
不是所有正义都要靠枪声证明。
有时候,一句“记得”,就够了。
而他,必须替那个女孩,把账,算到底。
即使案子过去了十四年,我也得把它翻出来。
结果,这一翻,真出事了。
一名警察,没了。
这事,跟我们刑侦大队有关系吗?
有。
因为这事的根,扎在看守所的自杀案里。
外省的兄弟单位因为这个案子,搭进了一条命。
我们不派人去看看,说得过去吗?
所以半夜把所有人喊来,不是为了庆功。
虽然那个看守所的案子我们破了,人人脸上有光。
但有人,因此死了。
“我明白。”庄岩点了下头,“我去一趟。”
我不是故意的,可人真因我而亡?
这话有点重。
可说到底,事是冲着我这儿冒出来的。
去看看,是本分。
会开完,天也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