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过?。”傅骁告诉他,“所以告诉你。”
方清野眨了眨眼睛:“那,我?们现在是还?要把双方家庭的遗传病史都告诉对方吗?”
傅骁:“嗯?”
方清野一本正经:“我?先?告诉你哦,我?有祖传的起床困难癥,祖传的ddl拖延癥,间歇性懒癌,都是晚期,治不好的那种。”
傅骁好像笑了一下。
声?音很短促。
方清野第一次听见傅骁的笑声?,耳朵发?麻,靠过?去了一点,睁大眼睛问:“你刚才是在笑吗?”
“是。”傅骁的声?音仍有笑意。
方清野也笑了,说:“好想看看你笑起来是什么样子的。”随后实在没忍住,问道,“我?听医导说,你的鼻梁上有一颗小痣。”
傅骁怔了两秒,承认了:“是。”
如果方清野下一句就说“我?的前任鼻梁上也有一颗痣”,或者直接问“你是不是程鸥”,傅骁觉得自己一定会承认。
但是方清野没有那么问,而是说:“你拆过?盲盒吗?”
傅骁:“盲盒?”
话题跳得有点快,他还?没跟上。
“是啊。我?现在就有一种拆盲盒的感?觉。”方清野懒懒地分析给傅骁听,“一边了解你,一边在脑海中勾勒你的样子,但是你到底是什么样子的,就像拆盲盒一样,只有等看到了才会知道。”
人的审美是各不相?同的,虽然?裴佳年说傅骁长得很一般,医导又?说傅骁长得很好看,但这?这?并不能代表什么,而且,鼻梁上有痣的也大有人在。
两个姓名、经历都不一样的人,或许不能因为这?一点关联就说明什么。
傅骁的喉咙有一点硬,他问方清野:“那你想是什么样的?”
“我?不知道。”方清野笑瞇瞇道,“所以有点刺激。”
傅骁抓住了方清野的手,轻轻捏了一下,这?次没经过?方清野的同意。
好像有很多话想要说,但都没能说出口。
回到民宿,谢九言安排的烤肉已经开始了。苏照钓了一上午鱼,这?时拎着两条新鲜的活鱼走过?来,说要给他们大展身手。
肉在烤盘上滋滋作响,冒着香气。
屋子裏?很温暖,壁炉也烧得发?出轻微的劈啪声?。
宋丝丝因为联系不上方清野,将电话拨打到傅骁的手机上,听说大家都在谢九言的民宿,便让傅骁开了免提。
宋丝丝发?挥超强的公?关能力,将气氛搅得活跃,大家都七嘴八舌地说话,除了傅骁。
过?了一会儿,宋丝丝很直接地问“傅老板是不是又?走开了”,傅骁冷淡地插了嘴,说“没有”。
宋丝丝便说:“真难得啊,你竟然?没有觉得我?们无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