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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构陷连环诬通敌(第2页)

李泌适时上前,指着那封假信说:“陛下您看,建宁王写‘范’字,起笔重收笔轻,像长枪扎地;这信上的‘范’字,起笔软收笔硬,明显是模仿者没学到精髓。还有‘阳’字,建宁王写‘日’偏扁,这信上的却方方正正,一看就是刻意描的。”

张良娣的脸白了一瞬,连忙上前道:“李相这话不对。说不定是建宁王故意改了笔迹,想掩人耳目呢?”

“娘娘说笑了。”李倓抬眸直视她,眼神坦荡,“儿臣的笔迹练了十几年,早成了习惯,哪说改就能改?真要掩人耳目,儿臣找个不会写字的亲卫代笔,也比自己改笔迹留破绽强。”

肃宗翻战报的手慢了下来,脸上的怒气渐渐散了,只剩复杂——他知道李倓忠心,可帝王的心就像筛子,再多信任也经不住猜忌。尤其是乱世之中,皇子手握兵权又得民心,本就是他的心病,这封信恰好戳中了他的软肋。

“就算信是假的,那俘虏为何要咬你?”肃宗把战报放在案上,手指敲着桌面,“总不能是他瞎编的吧?”

“父皇传他上殿,儿臣当面问他。”李倓胸有成竹,“儿臣倒要问问,他说从‘亲卫身上搜的’,那亲卫穿什么甲?腰牌上刻的什么字?儿臣的亲卫每人都有专属腰牌,一查便知。”

肃宗当即喊来太监:“传那俘虏上殿!”可没等多久,太监就慌慌张张跑回来,脸都白了:“陛下!不好了!那俘虏……在牢里突然断气了,说是恶疾发作!”

“放屁!”肃宗猛地站起来,龙袍下摆扫过桌角,“好端端的怎么会恶疾发作?查!给朕仔细查!”

李泌上前一步,语气沉稳:“陛下,此事太巧了——俘虏刚指证完就死了,分明是有人杀人灭口。依臣之见,该从写假信的书吏查起,顺藤摸瓜,定能找到幕后黑手。”

肃宗咬着牙道:“传旨御史台,即日起彻查!挖地三尺也要把人找出来!”

御史台的人办事倒快,不过两天就查了个水落石出——写假信的书吏是李辅国的心腹,被五十两银子收买,写完信就被打发去岭南,半路上“失足”掉进江里;那俘虏的死更简单,是牢头收了李辅国的好处,给了碗“病号饭”,里面加了料。证据一叠叠摆在肃宗面前,连李辅国给牢头的银票都搜了出来。

肃宗气得把证据摔在李辅国脸上,可看着李辅国趴在地上哭嚎“老奴是被猪油蒙了心”,又软了心肠——这太监从他还是太子时就跟着,帮他做过不少脏事,真要杀了,反倒舍不得。更何况,李辅国是张良娣的人,处置重了,后宫又要鸡飞狗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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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李辅国伪造书信诬陷皇子,按律当斩!”李泌跪在地上,声音坚定,“若不严惩,日后人人都敢构陷宗室,朝堂必乱!”

“朕知道按律当斩。”肃宗揉着眉心,语气疲惫得像老了十岁,“可他跟了朕十几年,没功劳也有苦劳。就罚他禁足三月,闭门思过,手里的宫监权收回来一半——算是给李倓一个交代。”

这处置明摆着是从轻发落,李倓却没说话,只是静静站着——他心里清楚,帝王的猜忌一旦生了根,就像毒草,拔不净。这次洗清了冤屈,可那根刺还扎在父皇心里,以后他的每一步,都得走得更稳。

刚出宫门,就见陈忠踮着脚在石阶下张望,看见李倓立刻冲上来,扒着他胳膊左看右看:“殿下!您没事吧?那帮人没打您吧?我刚在门口听小太监说李辅国被禁足了,是不是他搞的鬼?”

“我没事。”李倓拍开他的手,嘴角牵起一抹笑,“走,去西市吃羊肉汤,我请客。”

“好嘞!”陈忠立刻忘了刚才的紧张,拽着李倓就往街上跑,“我早打听好了,西市那家‘老王羊肉汤’最地道,汤熬得奶白,肉烂得脱骨,连葱花都给你撒足,还送刚出炉的芝麻烧饼,蘸汤吃香极了!”

秋阳透过槐树叶洒下来,在青石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陈忠在前头蹦蹦跳跳,嘴里还哼着洛阳小调;李倓跟在后面,看着他的背影,心里的沉重散了不少。他知道,这场构陷只是开始,张良娣和李辅国不会善罢甘休,父皇的猜忌也不会轻易消除。可他不怕——有李泌帮衬,有谍报营当耳目,还有陈忠这样没心没肺的下属陪着,再难的路,也能走下去。

紫宸殿里,张良娣看着窗外两人远去的背影,把绢帕绞得变了形。李辅国被禁足,她的算盘落了空,可眼里的狠劲没消。她转身蹭到肃宗身边,声音软得像棉花:“陛下,李倓虽说洗清了冤屈,可他在洛阳威望太高,手下的靖安军也越来越能打,您还是得多留个心眼才好。”

肃宗没说话,只是盯着案上的战报,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纸边。他知道张良娣的心思,可他更清楚,现在正是用人之际,李倓不能动。只是那点猜忌的种子,已经在他心里发了芽——以后,他再也不会像从前那样,百分百信任这个儿子了。

夜色渐浓,驿馆的烛火亮了起来。李倓坐在桌边,手里摩挲着吉备建雄送的“樱雪”刀,刀鞘上的樱花在烛光下泛着温润的光,像带着远方的暖意。他轻轻叹了口气,把刀放在枕边——不管前路有多少暗箭,他都得撑下去,为了大唐的江山,也为了那些信他、护他的人。

“笃笃笃”,敲门声轻得像虫啄木头。李倓手按在刀柄上,沉声问:“谁?”

“是我。”门外传来李泌的声音,带着点夜色的凉。

李倓连忙开门,把李泌让进来。“李相深夜前来,可是有要紧事?”

李泌坐在桌边,自己倒了杯温茶,推到李倓面前:“殿下,这次虽说化险为夷,但你得记着,陛下多疑,张良娣和李辅国又盯着你。以后行事要更谨慎,尤其是兵权,该交的交,该放的放,别让陛下觉得你功高震主。”

“明白。”李倓端起茶杯,暖意顺着指尖传到心口,“我已经让靖安军谍报营加强了长安的布防,以后宫里宫外有什么动静,都能第一时间知晓。”

李泌点点头,呷了口茶:“这就好。另外,史思明那边不能放松,他最近动作频频,怕是要自立为王。你手里的战报是要紧东西,不仅能证你的清白,将来平定他,也得靠这些情报。”

两人聊到月上中天,李泌才起身离去。李倓站在窗前,望着天上的明月,心里一片清明。这场权力的游戏,才刚刚拉开序幕。而他,已经准备好了,接下每一场挑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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