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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胡商袖藏山河图(第1页)

乾元元年腊月二十一的太阳,总算舍得把暖光洒在邺城头上。中军帐里的炭盆烧得正旺,火星子“噼啪”蹦到铜盆边,把案上堆着的叛军卷宗都烘得带了点温度。李倓刚坐下,就看见阿依古丽抱着个陶碗凑过来,碗里是刚煮好的奶粥,还飘着两颗红枣——是崔九娘早上送来的,说给“指挥有功的公主补补”。

“殿下,你闻闻,这奶粥比草原的马奶酒还香!”阿依古丽用木勺搅着粥,热气熏得她眼睛眯成缝,狼毛披风随手搭在椅背上,露出里面绣着狼头的棉甲,“等审完那些叛军,我分你一半,孙小五说红枣是他从农户家换的,甜得很。”

李倓刚点头,帐帘就被掀开,周虎裹着一身寒气冲进来,手里攥着个麻绳捆着的木牌,上面刻着“叛军粮道统领”五个字,边角还沾着点焦黑——显然是从烧粮道的叛军身上搜出来的。“殿下,叛军余党都押到帐外了!带头的三个,就是烧粮道的主谋,嘴硬得很,刚才还跟守卫吵,说‘要杀要剐给个痛快’!”

“痛快?哪有那么容易。”阿依古丽放下陶碗,摸出腰间的套马索,铜环在手里转了个圈,“草原上处置偷马贼,还得先让他看着马群哭半天呢,这些烧百姓粮的,得让他们先听听农户的骂声。”正说着,孙小五抱着账本跑进来,差点被帐帘绊倒,账本散了一地,他蹲在地上捡,嘴里还念叨:“崔九娘姑娘让我记清楚,哪些叛军是被强征的,哪些是主动作恶的,别判错了……”

李倓笑着帮他捡了本账本,递过去:“别急,审的时候一个个来,你在旁边记,凡是主动参与烧粮道、杀百姓的,都标红;被强征的,标蓝,按‘只追首恶’的规矩来。”孙小五用力点头,把账本抱在怀里,跟在李倓身后,活像只护着谷子的小麻雀。

帐外突然传来一阵吵嚷,程千里的声音混在里面,带着点不耐烦:“都老实点!再吵把你们的马镫卸了,让你们走着回营!”阿依古丽挑了挑眉,对周虎说:“你看,程将军这脾气,比草原的冬风还冲,不过……比之前骂回纥骑不懂战阵的时候,倒是顺眼多了。”

第一个被押进来的叛军将领,是个满脸横肉的汉子,叫张老三(跟之前牺牲的玄甲队老兵重名,周虎特意跟他确认过,不是一个人),他被两个士兵架着,还梗着脖子喊:“我是奉史朝义的命令烧粮道!要杀就杀,别磨磨蹭蹭!”

李倓坐在案后,手指敲了敲案上的卷宗,声音平静:“史朝义跑了,你却留在这儿烧粮道,可知你烧的粮里,有张家庄三百户农户的过冬粮?王大娘的儿子,就是因为去粮道护粮,被你们砍伤了腿,现在还躺在床上。”

张老三眼神闪了闪,却还是嘴硬:“打仗哪有不烧粮的?唐军不也烧过叛军的粮吗?”这话刚落,阿依古丽就从怀里摸出个烤红薯(是早上揣的,还没吃完),掰了块扔过去,正好砸在他脑门上,红薯泥沾了一脸。

“你还好意思说!”阿依古丽叉着腰,嗓门比刚才亮了三分,“唐军烧叛军的粮,是因为叛军抢了百姓的粮!你们烧的是百姓自己的粮!草原上的狼都知道,冬天不抢牧民的存粮,你连狼都不如!”张老三被砸得懵了,抹了把脸上的红薯泥,还想反驳,却被周虎瞪了一眼,吓得把话咽了回去。

李倓拿起一支红笔,在卷宗上画了个叉:“张老三,参与烧粮道,杀害护粮百姓三人,按律当斩。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张老三脸色瞬间白了,刚才的嚣张劲儿全没了,“扑通”一声跪下,哭着喊:“殿下饶命!我是被史朝义逼的!我要是不烧粮道,他就杀我全家!”

“你烧粮道的时候,怎么没想过百姓的全家?”孙小五在旁边小声嘀咕,却被张老三听见了,他抬头瞪着孙小五,却被周虎一脚踹在膝盖上:“老实点!孙兄弟说的没错,你烧粮的时候,怎么不心疼百姓?现在知道怕了?晚了!”

李倓挥了挥手,让士兵把张老三押下去,又让人带第二个叛军将领进来。这个将领叫李二狗,比张老三瘦,进来就吓得腿软,跪在地上直磕头:“殿下,我没主动烧粮!是张老三逼我的!我就帮着搬了个火把,别的啥也没干!”

阿依古丽凑到案前,眯眼瞅着他:“你没主动烧粮?那你腰间的刀上,怎么有百姓的血?我昨天让巴特查过,你砍伤了两个护粮的流民军,还抢了王小子的棉袄,是不是?”李二狗的脸瞬间红了,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最后只能承认:“是……是我一时糊涂,殿下饶命!”

李倓翻了翻卷宗,发现李二狗确实是被张老三胁迫的,只是中途抢了百姓的东西,便对他说:“你虽未主动烧粮,却伤人抢物,按律贬为庶民,发配到关中屯田,五年内不得返回家乡。”李二狗赶紧磕头谢恩,被士兵押下去的时候,还不忘回头对孙小五说:“多谢小先生记着我是被胁迫的!我以后一定好好屯田,再也不打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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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个叛军将领叫王虎,是烧粮道的主谋之一,进来的时候还想反抗,被士兵按在地上,他却还是喊:“我不服!你们唐军凭什么判我?史朝义还会回来的!到时候你们都得死!”程千里正好从帐外进来,听见这话,一脚踩在他背上,声音冷得像冰:“史朝义跑的时候,连你的家眷都没带,你还在这儿替他卖命?我看你是脑子被烧粮的火熏坏了!”

王虎被踩得喘不过气,却还是嘴硬:“我就是不服!”阿依古丽从案上拿起一张纸,扔在他面前——是张家庄农户联名写的状纸,上面按满了红手印,“你自己看,这是百姓告你的状纸,你烧了他们的粮,还杀了李大爷的孙子,他们都盼着你伏法。你不服也没用,按律,斩!”王虎看着状纸上的红手印,终于没了力气,瘫在地上,再也不说话了。

三个首恶审完,帐外传来崔乾佑的声音,带着点紧张:“殿下,臣……臣带犬子崔明来领罪。”李倓让士兵把他们带进来,看见崔明低着头,手里攥着个布巾,布巾上绣着崔家的族徽,却已经被揉得皱巴巴的。

崔乾佑刚跪下,就对李倓说:“殿下,犬子年少无知,一时糊涂参与了烧粮道,臣愿代他受罚!之前臣戴罪立功,打开东门,都是犬子帮着说服家丁的,求殿下饶他一命!”崔明也跟着跪下,声音带着哭腔:“殿下,是我不对,我不该听叛军的话烧粮道,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求您别杀我爹!”

阿依古丽坐在旁边,啃着剩下的烤红薯,插嘴道:“崔老爷,你也别太着急,殿下说了‘只追首恶’,你儿子虽然参与了烧粮道,却没杀人,也帮着开东门,罪不至死。不过……也不能轻饶,得让他受点教训,知道烧百姓的粮是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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