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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1章 楼兰路伏击(第1页)

焉耆城的寒星还未隐去,李倓的帅帐内已亮起烛火。案上摊着两张羊皮纸,一张是吐蕃行军文书的译文,另一张是楼兰路的地形草图——昨夜被俘的吐蕃士兵熬不过酷刑,终于吐实:论莽热的援军由其侄悉诺逻率领,共三千骑兵,将沿楼兰路押运粮草赶来,三日后正午抵达焉耆城南的黑风峡。

“楼兰路是焉耆至龟兹的必经之道,黑风峡两侧是断崖,谷底只有丈余宽,正是设伏的绝佳去处。”郭昕用炭笔圈出峡谷位置,甲胄上的霜花蹭在纸上,留下淡灰的印记,“只是咱们兵力不足,陌刀队需守城,秦将军的骑兵只有五百,若分兵伏击,城防怕是吃紧。”

李倓指尖叩着案边,目光落在“归唐营”三个字上。帐帘被掀开,吉备真彦带着一身寒气进来,左肩的旧伤因冻得发僵而微微耸起:“将军,归唐营的弟兄们都请战了!那些吐谷浑汉子说,就算拼了命,也要把吐蕃人的援军拦在焉耆城外。”

“不是拼命,是智取。”李倓抬眼,眼中闪过精光,“慕容恪,你带两百吐谷浑弟兄扮成吐蕃从属的羊同部商队,在黑风峡外扎营。你熟悉西域部族习性,面貌口音都不会引人怀疑。”他指向帐中沙盘,“悉诺逻急于立功,见了‘粮草’必会放松警惕,你设法将他的主力诱入峡谷。”转而看向吉备真彦,“你率五十名精锐埋伏在商队货堆下,带短刃和手弩,待慕容恪发出信号,就直取悉诺逻的将旗。”

片刻后,一个身材魁梧的吐谷浑汉子掀帘而入,腰间的弯刀上还挂着吐蕃人的发辫。“末将在!”慕容恪单膝跪地,他的部落去年被吐蕃攻破,妻子和儿女都死在屠刀下,说起吐蕃便目眦欲裂。

“末将明白!”慕容恪攥紧铜符,指节泛白,“羊同部常年向吐蕃纳贡,服饰器物我都熟悉,保管不露破绽。”李倓补充道:“让弟兄们都换上羊同部的褐袍,腰间挂吐蕃赐的松石饰牌,再备些馕饼和酸马奶,越像常年走商的模样越好。”他又看向吉备真彦,“你带的人都藏在货堆下的暗格里,慕容恪摔酒碗为号,先解决帐外的吐蕃兵,再从侧翼包抄。”

部署刚定,秦怀玉匆匆闯入,马鞍上还挂着沾血的箭囊:“将军,城外吐蕃营有动静,论莽热派了小股部队在东门挑衅,像是在牵制咱们的兵力。”

“他是怕咱们阻截援军。”李倓冷笑一声,将虎符扔给郭昕,“郭兄,城防就交给你了。你带陌刀队在东门列阵,白天多插旌旗,夜里点燃火把,营造出重兵防守的假象。只要撑过三日,等咱们解决了悉诺逻,城内的粮荒就能缓解——那些吐蕃人的粮草,就是咱们的补给。”

次日清晨,黑风峡外的戈壁上出现了一支“吐蕃商队”。慕容恪身着羊同部贵族常穿的赭色织金袍,发间缠裹着吐蕃风格的红绸,左耳坠着一枚吐蕃赏赐的蜜蜡坠子——这是他当年从吐蕃俘虏身上缴获的,此刻正好派上用场。他指挥士兵将“货物”——裹着干草的石块上盖着防潮的羊毛毡,营外插着半旧的吐蕃狼头旗,几个吐谷浑士兵正围着篝火烤着风干的羊肉,故意用吐蕃语高声抱怨沙暴误了行程。

正午时分,远处扬起漫天尘土。悉诺逻的骑兵队疾驰而来,马蹄踏碎戈壁的碎石,为首的将领身披银色铠甲,正是悉诺逻。他看到商队,立刻挥手让部队减速,警惕地端着马槊:“你们是哪个部落的商队?此处是军道,为何在此停留?”

慕容恪连忙上前,躬身时故意露出腰间的松石饰牌——那是羊同部首领的标识,他用流利的吐蕃语回话,尾音带着西域部族特有的颤音:“小的是羊同部首领扎西的亲信,奉论莽热大人的文书,押送军粮前往焉耆。昨夜黑风峡口的沙暴伤了骆驼,好几峰驼蹄都裂了,正愁赶不上军期,幸好遇到将军。”他抬手示意士兵掀开货篷,露出里面混着麦麸的黄土饼,“路途远,怕粮米受潮,就用羊油拌了黄土封层,将军请看。”

悉诺逻的副将策马上前,用长矛挑开一个麦饼,见里面确实是“粮食”,便对悉诺逻道:“将军,是自己人,羊同部的人都这打扮。”悉诺逻眼中的警惕稍减,他急于在叔父面前立功,催马道:“不必等了,随我速去焉耆!论莽热大人正等着粮草攻城。”

慕容恪心中暗喜,脸上却堆起苦相,用袖子擦了擦额头的汗:“将军有所不知,沙暴卷走了三峰骆驼,剩下的也没力气快跑。若是误了军粮,论莽热大人怪罪下来,小的们脑袋都保不住。”他瞥了眼货堆旁假装整理毡布的吉备真彦,又道,“不如让小的带几个人随将军先行报信,剩下的人慢慢赶,总能把粮草送到。”悉诺逻不耐烦地挥挥手:“啰嗦!留下十个人帮他们,其余人跟我先走!”说罢一马当先,带着主力部队冲进了黑风峡。慕容恪望着他的背影,悄悄将手按在腰间的弯刀上,余光示意吉备真彦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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峡谷内光线昏暗,两侧的断崖如刀削般陡峭。吐蕃骑兵的马蹄声在谷中回荡,惊起成群的沙雀。走在最前面的悉诺逻突然觉得不对劲——峡谷两侧太过安静,连风声都像是被堵住了。他刚要下令停军,就听身后传来一声惨叫。

就在这时,慕容恪猛地将手中的酒碗摔在地上,陶碗碎裂的脆响在谷口回荡。“动手!”他一声暴喝,腰间弯刀已出鞘,顺势将身边的吐蕃士兵砍落马下。货堆下的暗格瞬间掀开,吉备真彦率五十名精锐跃出,手中倭刀寒光闪烁,手弩先射倒吐蕃后队的骑手。与此同时,峡谷北口的断崖上燃起熊熊烈火,慕容恪的侄子慕容烈挥舞着吐谷浑部族的狼皮旗,高声下令:“推!”数百块巨石裹挟着干草滚下,将峡谷出口死死堵住。

“中计了!快退!”悉诺逻惊怒交加,转身想要指挥部队突围。但峡谷狭窄,骑兵根本无法转身,前队挤后队,马蹄践踏声与惨叫声混作一团。吉备真彦带着士兵如猛虎下山,倭刀专砍马腿,吐蕃骑兵纷纷摔落,被后续冲来的吐谷浑士兵用短矛了结。一个吐蕃百夫长举着战斧冲来,吉备真彦侧身躲过,刀锋顺势划过他的咽喉,血柱喷溅在崖壁上。慕容恪则带着商队伪装的士兵从谷口杀入,他们熟悉吐蕃骑兵的软肋,专挑甲胄缝隙捅刺,很快与断崖上下来的慕容烈汇合。

就在这时,秦怀玉的骑兵队从峡谷南口冲杀进来。五百骑兵如一道黑色的洪流,马槊翻飞,将吐蕃军的前队截成两段。“悉诺逻!你的死期到了!”秦怀玉高声喝道,策马直取悉诺逻。悉诺逻举矛相迎,两马相交,只听“当”的一声,他的长矛被震得脱手飞出。

吉备真彦趁机从侧面突袭,倭刀直指悉诺逻的咽喉。悉诺逻慌忙低头,刀锋划过他的脸颊,留下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他惨叫一声,拨转马头想要逃跑,却被慕容恪掷出的绳套缠住马腿——这是吐谷浑人套马的绝技,绳结瞬间收紧,战马轰然倒地。吉备真彦快步上前,一刀砍下他的头颅,高高举起:“悉诺逻已死!降者免死!”慕容恪则率军堵住峡谷中段,将溃散的吐蕃兵逼向秦怀玉的骑兵锋刃。

吐蕃军见主将被杀,退路被断,顿时失去了斗志。有的士兵弃械投降,有的则试图攀上断崖逃生,却被上面的吐谷浑士兵用石头砸下去。激战持续了一个时辰,当最后一名吐蕃士兵放下武器时,峡谷内已血流成河。秦怀玉清点战果,兴奋地喊道:“将军,共斩敌三千,缴获战马两千匹,粮草万石!”

李倓站在峡谷口,望着堆积如山的粮草与士兵们脸上的笑意,紧绷多日的肩头终于松了几分。忽然,西北方的戈壁尽头传来闷雷般的震动,烟尘如黄龙般拔地而起,一名斥候几乎是贴着马腹奔来,声线因激动而发颤:“将军!是安西军的旗号!葱岭守捉的弟兄们到了!”

李倓立刻登上断崖,手搭凉棚望去——黑色的甲胄在日光下连成钢铁洪流,“葱岭守捉”的大旗被风扯得猎猎作响,旗手身后,枣红马上的身影格外熟悉。那人身形挺拔如胡杨,斗篷下摆还沾着戈壁的沙砾与冰凌,正是阿依慕!她俯身控马,发辫上的银饰随马蹄颠簸轻响,纵然满脸风尘,双眼却亮得像戈壁夜空的星。

“李将军!”枣红马尚未停稳,阿依慕已踩着马镫翻身而下,腰间的弯刀撞出清脆声响。她快步上前时,李倓才发现她靴底磨破了口子,裤腿还沾着高原冻土的痕迹。她从怀中掏出鎏金令牌,令牌边缘被体温焐得温热,递到李倓面前时指尖微颤:“高仙芝都护亲授将令!葱岭守捉两千精锐,连带新募的西域辅兵,星夜驰援焉耆!”

李倓接过令牌,指尖抚过上面“安西都护府”的阴刻纹路,抬眼时正撞见阿依慕急促喘息的模样。“我到龟兹时,高都护刚截获吐蕃围焉耆的密报,”阿依慕抹了把额头的汗,声音里满是斩钉截铁,“他正忙着在西域募兵,收编了于阗、疏勒的部族勇士做辅兵,听闻焉耆危急,当即从精锐守捉兵和新募勇士中挑出两千人给我,三日夜未歇,换马不换人,就是怕来晚一步!”她侧身让开,露出身后的士兵——既有面色呈高原特有的暗红、甲胄嵌着牦牛角钉的葱岭老兵,也有头戴尖顶皮帽、腰挎波斯弯刀的于阗辅兵,陌刀与短矛错落排布,掌纹里都嵌着未洗去的硝烟。李倓走上前,抬手拍了拍最前排一名疏勒辅兵的肩甲,沉声道:“弟兄们,一路辛苦!你们来了,焉耆就稳了,大唐的西域就稳了!”

与西域的捷报相比,河北的河阳城下却是一片愁云惨雾。史思明的大营内,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许叔冀跪在地上,浑身颤抖,甲胄上的血迹已经凝固,脸上还有被马蹄踏过的淤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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