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足饭饱的许玲玲,腆着个小肚子,只挣扎了一下,“恩,你别摸我头啦。”
放在平时一定更抗拒,老是被当成小孩子,明明是同岁的。这时都没往回缩,便靠在椅背上,把脑袋挂在施钦厚实的肩膀上。
天上月朗星稀,许玲玲突然想起那个关于流星的预言,一个生命的死亡,一定会有另一个生命的诞生,天空就会划过一颗流星。
“施钦,你见过流星吗?”
“没有。”肩上落满了这女人不着边际的想象。
“我也没有。”许玲玲瘪了瘪嘴巴,想起一次室友都看到了,就她睡着叫不醒。“听说一个孩子的降生,天空就会划过一颗流星呢。”
“要是我能看到,一定马上许愿。”
“这宝宝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出生,医生说瑄瑄这情况还算好的,有……”
自说自话了半天,许玲玲戛然而止,她狐疑地抬起头仔细看着施钦,发现他今晚比任何时刻都来得沉寂,眉眼里积压一些愁云,刚才他背过身去和电话里的人,压低声好像是在争辩什么。
“施钦,你怎么了?”不确定地摇晃了他的手臂,拉回这个魂不守舍的男人。
他才发现这个叽叽喳喳的小麻雀都停下来发现自己的走神了,释然一笑,“没什么,就是和我爸吵几句。”那个男人在他心中早已面目全非了,却还能触动自己的神经,压得喘不过气来。
许玲玲捣蒜似地点点头,“我和我妈也老吵架,但一般第二天都能好回去的。”
“叔叔,是个很严厉的人吗?”直觉施钦的爸爸一定没她老妈那样好糊弄。
施钦放在左膝上的手指弹跳了一下,心事重重地叹了一口气,“许玲玲,你和家人的关系一定很好吧?”
“还不错,只不过有时候我爸气我妈,我妈被我气。”许玲玲“扑哧”一下笑出声来,想起家里两个老活宝就忍不住。
“这样…真好。”施钦看见许玲玲的眼眸一下子就点亮,而自己显得更加黯淡无光。
许玲玲右手抓住施钦的左手,十指相扣,“我虽然不知道你家发生过什么,但是亲人是一辈子的,没什么不能过去的。”
终究施钦最后一道防线轰然崩塌,他一直想忍住不去怨恨的人到底是自己的父亲,脆弱地对许玲玲开口,“能,能借我靠一下吗?”
声音很低,低到许玲玲凑近才能听见,她也很惶恐一向看上去刀枪不入的施钦骤然变得这么颓废,像是下一刻这盘散沙就被风吹走;这人刚才还站在自己的右边,那么高大的样子。
“施钦,你还好吗?”这样的他,现在还在自己身边却已孤零零地一发不可收地落寞起来。
“我好累,他…以前不是这样的。”施钦感觉自己承受得太久,甚至找不到排泄口,在许玲玲身上受不住依靠起来。
许玲玲一头雾水,他家里的事从来没有透露过,一向是受施钦照顾的自己能做的只有抱紧他,一如他为自己裹上衣服这般温暖施钦。
“还有我在。”就让我给你支撑下去的勇气。
作者有话要说: 蛇精病,我已卡文卡得快没勇气了。
亲们,原谅我,甚至都想消失一段时间。%>_<%
这么正经的路线我现在的水准驾驭得真的不是很好。
给我点建议吧!
☆、进攻二垒打
苏若瑄被推出产房时,累得几乎连话都开不了口,嗓子是哑的。
许玲玲被施钦叫醒时,已经是10点多。
惺忪的睡眼半闭未开,就听到他平静地说孩子生了,母子平安。心中石头“咯噔”一下就落地了,而后又升起一种奇怪的感觉,这话听起来不是很对劲。
许蛇精没清醒过来,却知道乱打比方。 “是热气腾腾,刚出来的吗?”
“有一段时间了,应该凉掉了。”施钦面不改色地陪她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