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不了人啦,就是头有点痛,明天还要出差。”许蛇精不甚在意,却很头大。
“哦,施钦叫你陪他去出差?”
“对呀,还有潘秘书,可能是对我的最后考验吧。”
方进很惊讶,看来施钦对许玲玲的事,从一开始就很上心。他毫不怀疑地认为这是施钦为了不负所托,却看不到个人私欲。
“施钦的公司待遇不错吧?”
“恩,实习生工资也算高的了。”许玲玲很满意这一点,不然只能动老本了。“说到底还是要感谢你当初的推荐。”很是诚恳地感谢,特别是在这个时刻,许玲玲以后一定要还这份人情。
到了方家,许玲玲自然受到热情的款待,席间和方妈方爸的你问我答进展地也融洽,她尽量回答地含蓄点,因为心中已有决定。
吃完饭,想帮方妈洗碗的许玲玲被婉拒了,顺坡就坐在客厅陪着方爸聊聊新闻,啃点水果。大概到了八点多,许玲玲用眼神暗示方进自己要回家休息了,便起身告辞方进父母。
汽车飞驰在路上,鹅黄色的路灯点亮夜空一瞬间不留恋地掠过,开进小区停在许玲玲家楼下的暗处,偶尔一两个跳完广场舞的大妈经过。
许玲玲清清嗓子开口,“方进,我想对你说些话。等会再上去。”抬手关了车内的灯,想黑暗给她勇气。
方进回来的路上就发现许玲玲不爱说话,以为是感冒累了,直到她开口说:“我们分手吧。”
他卡在喉咙里的字还没来及吐出,又无法咽下怕悔到肠子里。
“你先听我说。”许玲玲抬手打断方进的开口,手有点哆嗦地藏进口袋,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紧张,甚至是第一次见方进都没有过得情绪,反而提出分手时带有仓皇。
“你知道我过了年29了,你体贴温柔,有时比粗心的我更记得一些细微的事,大概…。相隔3年,又有个男人下雨给我撑伞,累了帮我捶背,冷了为我披衣。很多很多相处的时候,我都在想你多么多么地好,就算我没有感到对你有特别的情绪,也要真心实意地回馈你的好。”
顿了顿,许玲玲看向窗外,“我妈总说玲玲啊,30岁以后可更不好嫁人了,叫我快抓住你这根结实的稻草。”
转头深深地看向方进的眼睛,许玲玲感觉眼眶有点湿润,自己都被自己说得心酸感动了。方进脸色一僵,动了动想抓住许玲玲的手,却没地方下手,只握住了拳头。
“可是,我不想。在发现你对每一个女性朋友都这么玲珑剔透的心后更不想。”许玲玲像完成了什么艰巨的任务,骤然轻快。
意外的沉默,许玲玲任性地一次性倾吐完等着方进的辩解,反驳或承认,结果什么都没有。
她不知道此刻的方进对许玲玲刚才的那些话,滋味万千。许玲玲的每一个字,都抓挠他的心。原来两人至始至终都未曾走近过对方心田。
方进苦涩地笑了,“玲玲,你知道为什么是你吗?”
许玲玲愣了,“我…不知道。”
“你认为得到我的温柔体贴是你的幸运,可我庆幸注视过你的眼睛,澄澈地像未沾尘埃的孩童眼睛。”
许玲玲这下真的觉得狗血了。
是,她普通的没尖下巴的脸能说最大的出众就是透亮的眼睛了。连苏若瑄这毒舌都曾称赞过许玲玲的眼睛白长在她脸上了,暴殄天物。
“缘分很难得,当时我就想这样的女人,心也不会糟到哪里去吧?就尝试和你交往。”方进怅怅然,倚靠在后座。
“既然你说没感觉,趁我只喜欢你一点点,那就分开吧。”
许玲玲的心轻轻地一拧,蹦蹦地炸开,张开双臂,对方进说:“那我们还是朋友吧?”有人说,爱的人可以不一定要,不爱的人坚决不要,怕迟暮了而着急嫁出去,得到鸡肋般的婚姻还不如自己一个人过。
方进宽容地回抱许玲玲,眸色浮沉,语调轻慢带笑:“你不会是喜欢上别人吧?”
许玲玲倏地向后缩,举起手:“我对天发誓,枯木三年没逢春了。”
“算你老实。”皱巴的心终是松了。
作者有话要说:
☆、心疼
许玲玲第二天带着拧不尽的鼻涕跟老板去上海洽谈业务,到达下榻的酒店后准备开会资料。
施钦打算选址再开一个分会所,地理位置,人流量各个方面都要商讨,考察。
这时许玲玲才发现施钦作为老板,背后考虑地多么面面俱到,作为备胎秘书实在压力很大。
照理大多数事情应该由潘秘书这样有经验的全权负责安排,可下午舟车劳顿后的施钦开完会后看日程表安排,翻页的手停了片刻,交给潘秘书时说:“晚上饭局安排地怎么样?”
潘秘书泰然自若地上前回答:“已经定好地点了,已提前通知下去了”
“这事,许玲玲交给你了。”施钦墨色的眸直盯盯地看着许玲玲,多了一份压迫感。站在潘秘书后面的许玲玲,冷不丁被点到名,回神地“啊”了一下。
“你在想什么。”多了些许斥责。许玲玲感到一丝委屈,自己只是舟车劳顿,精神没那么集中一会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