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彻深吸一口气,声音冰冷。
“即刻起,由大理寺卿、都察院左都御史、礼部侍郎苏文远,组成专案组。”
“对工部所有官员,进行隔离审查。”
“谁敢阻挠,以叛逆论处。”
“钦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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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理寺,审讯大堂。
赵廷安和十几名工部官员,被五花大绑地押了进来。
他们穿着官服,却像囚犯一样,被差役按在地上跪着。
堂上,大理寺卿端坐正中,左右是都察院和苏文远。
“带证人。”
大理寺卿一拍惊堂木。
门开了。
姜黎走了进来。
她手里拿着那把闪着寒光的游标卡尺,身后跟着两个小吏,抬着一箱子卷宗。
赵廷安抬起头,看到姜黎的那一刻,整个人都抖了。
他终于明白了。
他面对的不是一个书生。
是一把精确的数学解剖刀。
“姜观政,请就座。”
大理寺卿指了指旁边的一张椅子。
那是专门给技术顾问准备的位置。
姜黎坐下,将卡尺放在桌上。
“开始吧。”
大理寺卿看向赵廷安。
“赵廷安,南河清淤案,石灰用量,账上报了十二万斤,你可认?”
“认……认。”
赵廷安的声音发抖。
“可姜观政查出,实际用量只有九万斤,少了三万斤,你可认?”
“这……这是损耗!”
赵廷安猛地抬起头,声音尖锐。
“大人,您是不知道,石灰这东西,遇水就化,遇风就散,路上运输,能损耗三成!”
“三万斤,已经是最少的了!”
姜黎拿起卡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