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太逞强了。”他再次开口。
“哪有?”她立即反驳,却因为感觉到他宽大的手按在她腿上传来的触感而停顿,气势减弱了不少。
“你一直练习到我回来,不就是想让我愧疚?”他低着头,恰到好处地揉开她僵硬的肌肉。
被他猜到了,梁芮瑾心虚地转过脸,感受到他有技巧的推拿,片刻后惊讶地开口:“你的技术很好嘛。”
慕容秋渊扬了下唇,“有人教过我。”
看他不冷不热的样子,梁芮瑾沉默了一会儿,突然勾起唇笑笑地看他,“喂,你有没有女朋友?”
“我不叫喂,你可以叫我慕容。”他看她一眼,不明白她怎么会问他这样的问题。
谁管你叫什么名字?
她一径兴致勃勃地专注于自己的念头,“你可以给你的女朋友按摩啊,她一定爱死你这个手艺。”她恶意地把他想象成按摩店里的按摩先生,偷偷地笑。
慕容秋渊的手停在她的腿上,淡淡地开口:“我现在在给你按摩。”
“嗄?”她呆住。
“我说,我现在是在给你按摩。”他放慢了语速,看着她的眼睛。
不在预料中的红晕大片出现,梁芮瑾彻底明白了什么叫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这个死人,居然……居然这样接她的话……
她根本就不是那个意思好不好?
简直……简直恨不能让人立即钻进洞里去……
她霍地抽出自己的脚,穿上鞋,“我要回去了。”刚一站起来,脚下却一阵酸软。
慕容秋渊眼疾手快地扶住她,“运动过度的反应。”
“都是你害的!”她愤愤然指责他,懊恼地捏着自己的腿,发现它们已经开始不听她的指挥了。
“我送你。”他看他一眼,在她面前蹲下了身。
“干吗?”梁芮瑾没好气地瞪着他的背。
“我背你。”他简明扼要地解释,耐心地等她上来。
过了好大一会儿,察觉到背上多了一些心不甘情不愿的重量,他这才起身,背着她朝门外走去,顺手带上了门。
“你别以为你这样做就可以让我感激你,我才不会喜欢你。”过了好久,一个闷闷的声音响了起来。
“我从来没想过。”他淡淡地回应,出了击剑社,走入淡黄路灯笼罩下的校园小路。
淡淡的月亮在云彩里穿行,根本看不清人的样子。
梁芮瑾回到宿舍的时候,刚刚八点半。
“美女,你手机响了好多遍了,好像是你妈妈打来的。”看着走路似龟爬的梁芮瑾,于渺一边和她说话,一边猜测她是不是遇到了一个虐待狂型的练习教练。
梁芮瑾浑身酸疼,张口做了个感谢的口形,摸过手机往床上一躺,懒懒地接通了家里的电话。
“死小孩,你是不是不要妈妈了?长大了是不是?”电话那边的老妈似乎泫然欲泣。
“妈!”梁芮瑾无奈地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