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说,张承宗还无法指使这墨夫人!”
“你想,”
他微微倾身,语气里带着几分笃定,“既知张承宗的密谋,又点出我等近日所遇的烦心事,显然对咱们的近况了如指掌!”
“且敢约在听竹亭那种开阔地,还偏要我独自前往,要么是真有恃无恐,要么便是握有足以让我冒险的筹码!”
“这墨夫人应该是个江湖人!”
马三还想再劝,却被他抬手止住。
此时吴天翊嘴角的笑意深了些:“至于这墨夫人到底是何许人也,总得见了才知道!看来,这趟听竹亭,我是非去不可了!”
“酉时……”
他望着窗外渐亮的天色,嘴角勾起一抹冷峭,“看来这京城的热闹,还没够呢!”
别看吴天翊面上虽端着一副成竹在胸的从容,眼底的静水深流里,却早已暗潮汹涌!
他虽曾师从禁军教头郑绍祺,习得些许技击之术,凭着一腔悍勇与对经络穴位的精熟,于沙场之上冲锋陷阵倒也无所畏缩
——
毕竟疆场之上,向来是狭路相逢勇者胜,只要够决绝、够奋不顾身,总能在血雨腥风中搏出一线生机。
可真要对上那些江湖高手,他心里却没底,怕是在人家手下走不了三招两式。
更何况,他至今说不清这个世界的
“江湖高手”,是否真如前世武侠小说里写的那般,能飞檐走壁、摘叶伤人。
可这逼他还得必须装,于是乎,他开始麻溜地开始为这趟赴约捣鼓起装备。
“土手雷”那是必须的,真的发现有啥不对的,也可拿出来炸他个天昏地暗给自己争取点跑路时间!
还有的就是他特制的淬了麻醉药的小弩箭,这东西虽威力不大,可是贵在他小,藏在袖子里不容易发现!
真打不过到时给他来个“天女散花”看他麻不麻,运气好的话,说不定还能捆回来当
“活口”,好好盘盘到底是啥玩意儿!
而最让他安心的,则是那件贴身穿着的
“软甲”。
说是软甲,实则是他凭着前世记忆,在云中郡找最顶尖的能工巧匠,用精铁拉丝混合犀牛筋,可说是足足花了九九八十一天才锻造而成的护身甲胄。
甲片薄如蝉翼,叠合成层,寻常刀剑砍刺不透,箭矢也难入分毫,堪称这个时代的
“防弹衣!”
最后就是给马三及那些侍卫吩咐,让他们到路上埋伏,这样如果自己打完这些“保命法宝”总能拖到这些侍卫“护驾”吧!
唉,咋装个逼就这么难嘞!也许这就是吴天翊现在心里的想法!
这般里里外外忙得脚不沾地,抬头一看日头,竟已溜达到了申时。
吴天翊对着黄铜镜抻了抻锦袍下摆,见那些
“保命家伙”
都藏得严丝合缝,跟没带似的,这才暗暗松了口气,心头那点悬着的石头总算落了地。
只是这些
“后手”,他半分也不敢让侍卫们窥见,便是心腹马三也得蒙在鼓里。
否则他在众人眼里那
“勇冠三军、无所畏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