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
手中骨杖那异样的微热,又该怎么解释呢?
这感觉如此真切,绝不是幻觉。
就在云草满心纠结、六神无主的时候——
窝棚的兽皮门帘“唰”地一下被猛地掀开!
石角高大的身影堵在门口,把昏黄的光线都给挡住了。
他的目光先是扫过苍须巫的遗体,闪过一丝哀恸,很快便落在云草和她手中的骨杖上,眼神复杂难辨。
“云草。”
石角的嗓音低沉且沙哑,缓缓说道:“苍须巫把骨杖传给了你。”
这并非疑问,而是不容置疑的陈述。
毕竟当时在场靠得近的人,都看得真真切切。
云草缓缓抬起头,目光望向部落中最强壮的战士石角,怯生生地点了点头,下意识地将手中的骨杖,抱得更紧了几分。
石角沉默了好一会儿,像是在绞尽脑汁地斟酌用词,才缓缓开口:
“依照咱们部落的老传统,接过骨杖,你就是部落新一任的巫了。”
云草听了这话,身体忍不住微微一颤,原本就苍白的脸色愈发没有血色。
石角加重了语气,说道:
“但现在这节骨眼儿上,可顾不上讲究那些老传统!”
“部落现在最缺的是食物,是水!”
“急需一个能带着大伙找到活路的人!而不是。。。。。。”
他稍稍停顿了一下,后面的话没说出口,可那意思再明白不过——
而不是一个只会念咒祈祷、柔弱得派不上用场的新巫。
窝棚外,其他战士们都静静地往里头看着。
他们眼神里,夹杂着同情,也有质疑。
但更多的,是一种近乎残酷的现实需求。
云草只感觉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狠狠攥住,连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
她心里清楚石角话中的意思,其实她自己又何尝不这么认为呢?
她压根儿就觉得自己不配做巫,毕竟她根本没办法给部落带来食物和水。
一股巨大的羞愧感和无力感,如潮水般将她彻底淹没。
就在她几乎快要崩溃,满心想着把骨杖还给石角,承认自己根本无能为力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