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决心已定,杀意沸腾。
然而,他们都没注意到,书房外,一个身影正假装擦拭廊柱,实则将他们的对话听了个七七八八。
正是心中已燃起异样心思的张氏!
她听到“城隍庙”、“今晚去搜”、“一把火烧了”这些字眼。
联想到早晨那神秘人送来的木符和话语,心脏几乎跳出嗓子眼!
她不敢多待,连忙低着头快步离开。
回到厨房那相对封闭的环境,她心乱如麻。
恩公?
证物?
难道在城隍庙?
军官今晚要去烧庙?
一种强烈的冲动驱使着她。
张氏摸了摸怀中那枚似乎能带来勇气的小木符,一个冒险的念头滋生出来。
她要知道更多!
她要确认!
下午,趁着给前院书房送点心的机会,她刻意绕了点路,经过那些被盘问后萎靡不振的下人身边,低声嘟囔了一句。
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说给某人听:
“唉,这日子过的。。。。。。”
“听说后厨负责采买的老李头,昨天被军爷们叫去问话,吓得不轻,回来就说看见好像有黑影往西边蹿。。。。。。”
“也不知是真是假。。。。。。”
她声音不大,却恰好能让附近一个正竖着耳朵,想听点消息保全自身的下人听到。
这话半真半假,老李头确实被问话了,但看没看见黑影,纯属她临时起意的添油加醋。
说完,她也不看结果,低着头快步走了。
但她播撒的这粒种子,却迅速在充满恐惧和猜忌的土壤里发芽。
那个下人立刻将这话,添枝加叶地传给了相熟的人。
很快,一个经过“加工”的版本——
“后厨有人亲眼看见贼人往城隍庙跑了!”
——竟也悄然在部分下人中流传开来。
这流言,自然也传到了负责搜捕的赵振川耳中。
“西边?城隍庙?”
赵振川接到手下汇报时,眼中寒光更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