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振川!你都听到了!”
“这逆子。。。。。。这逆子闯下的是弥天大祸啊!”
“那玉佩。。。。。。那玉佩是十几年前一桩旧案的铁证!”
“如今落入他人之手,我孙家,危矣!”
赵振川的脸色也变得无比难看。
他此刻才完全明白,自己卷入的绝非简单的家族纠纷或风流韵事,而是涉及人命的陈年重案!
他带兵而来,本是为壮声威,弹压地方,却没想到直接成了包庇重犯的帮凶!
这事若是捅出去,不仅孙家完蛋,连他的前程乃至性命,都可能受到牵连!
他看着眼前这对反目成仇的父子——
一个愚蠢暴戾,一个惊慌失据,心中第一次产生了强烈的悔意和警惕。
这安陵县的水,比他想象的深得多!
那个能在他手下救人、手段诡异的对手,更是让他脊背发凉。
“姐夫,现在不是教训儿子的时候!”
赵振川强压下火气,声音冰冷:
“当务之急,是必须立刻查清那伙人的来历!”
“他们拿到玉佩,绝不会善罢甘休!”
“我们必须抢先下手,找到他们,夺回玉佩,然后。。。。。。”
他眼中闪过一丝狠厉:“永绝后患!”
他的话充满了杀意,但也指出了唯一可能挽回局面的方向——
在证据被公开前,用最暴力、最彻底的方式抹掉一切。
孙茂才如同抓住救命稻草,连连点头:
“对!对!夺回来!一定要夺回来!”
他看向孙瑞丰的眼神,已经没有了父子之情,只剩下无尽的怨恨和恐惧。
这个儿子,已经成了一颗随时会引爆,将整个孙家炸得粉身碎骨的炸弹。
父子之情,在冰冷的铁证和家族存亡面前,彻底撕裂。
孙府内部,从压抑的平衡,变成了尖锐的对立和共同的恐慌。
而他们想要“永绝后患”的目标,此刻正静静地躺在破旧的城隍庙里,被一丝凡人无法感知的神性力量悄然守护着。
风暴,并未结束,而是转向了更激烈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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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府的书房内,灯火通明,气氛却比窗外的寒夜更加冰冷刺骨。
孙茂才如同困兽般来回踱步,脸上早已没了往日的富态雍容。
只剩下焦灼和恐惧刻下的深深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