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寡妇心细且感恩之心最诚,便负责管理日益增多的供品物资登记与保管;
另有几位身强力壮、性格耿直的信徒,则自发地在刘老棍屋外维持秩序,防止宵小滋扰。
一个极其原始但有效的管理架构,正在自发孕育。
这一切,都被陈观细致地记录在他的《荒冢异灵记》中。
他不再仅仅是一个旁观记录者,某种程度上,他成了这新生信仰的“文胆”和对外发言人。
他通过与沈星洛那玄妙的“灵感”连接,时常能捕捉到一些关键信息。
并用自己的学识将其润色、阐释,使之更易被大众甚至士林阶层所理解和接受。
“阴司之说,非是虚妄。”
他在与几位好奇前来询问的同窗交谈时,如此说道:
“《周礼》有言,‘大宗伯之职,掌建邦之天神人鬼地示之礼’。”
“其所司者,秩序也。”
“乱葬岗之灵,御灾扞患,惩恶扬善,防疫祛病,岂非正是在这乱世之中,行阴司之权,补阳世秩序之缺?”
“此乃应运而生,合乎天道人心。”
这番论述,巧妙地将“阴司恩公”纳入了儒家经典话语体系,赋予其一定的“合理性”。
虽然依旧惊世骇俗,却至少提供了一种可供讨论和思辨的角度。
使得一部分底层士子和读书人不再简单地视其为“淫祀妖鬼”。
然而,新旧势力的盘算却从未停止。
县尊大人在后堂,听着师爷汇报疫情平息后的民情,以及“阴司恩公”香火鼎盛的现状,指节轻轻敲着桌面。
“如此说来,这场瘟灾,反倒成全了那东西?”
他语气听不出喜怒。
师爷小心翼翼地道:“东翁,百姓愚昧,只感念其救命之恩。”
“然其势已成,强行禁绝,恐激起民变,于东翁官声有碍。”
“不如。。。。。。暂且默许,以安民心。”
“其若能安分守己,导人向善,于地方治安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至于其名分。。。。。。”
“朝廷敕封是绝无可能的,但只要不公然打出僭越旗号,便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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