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加快力量恢复与信仰体系建设。】
危机暂时解除,但沈星洛明白,真正的风雨,或许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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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管家在王员外府上,添油加醋地回禀了西街之行的“遭遇”,尤其强调了那落魄书生的“无礼”和百姓们的“愚顽”。
王员外听着,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敲着黄花梨木的桌面,面色阴沉。
“一个穷酸书生,也敢妄议古礼?”
“还有那装神弄鬼的东西。。。。。。”
他冷哼一声:“且让他们再蹦跶几日。”
“你派人盯紧了,看看都有哪些不开眼的泥腿子往那儿凑。”
“等风头再盛些,自有‘规矩’来收拾。”
他并不十分在意那所谓的“灵验”,乡野奇谈罢了。
他在意的,是这股不受控制的力量所聚拢的人心,以及可能对他王家威信产生的那么一丝丝威胁。
更重要的是,县尊大人的态度。
与此同时,西街的“小庙”——
人们已经开始私下如此称呼刘老棍的家。香火愈发鼎盛,却也带来了新的问题。
人一多,心思就杂。
起初多是像孙寡妇、城外老农那样走投无路、心怀至诚之人。
但后来,不乏有想走捷径发横财的赌徒、祈求竞争对手倒霉的商户、甚至想求“恩公”施法,让意中人喜欢自己的怀春少女。。。。。。
各种光怪陆离、甚至荒唐可笑的祈愿充斥而来。
更有甚者,开始有人试图钻营。
一个油头粉面的中年汉子,自称是邻县的“资深庙祝”,找到刘老棍,拍着胸脯表示可以帮忙“规范化”管理。
比如设立功德箱、规定不同等级的香火钱,对应不同的“显灵”概率。
甚至还可以兜售“开光”的符水、护身符等等,保证香火收入能翻几番,只需分他三成利即可。
刘老棍虽老实,却不傻。
尤其是经历过王管家之事后,警惕性高了许多。
他记得恩公透过书生之口强调的“古礼”和“御灾扞患”。
直觉感到这人满身铜臭,绝非善类,当即严词拒绝,将其轰了出去。
那人悻悻而去,临走前还阴阳怪气地嘟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