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格隆警惕的目光立刻跟了过来,如同实质般压在他身上,让他不敢妄动。
溪流镇的局面,在绝望的泥潭中,变得更加复杂。
一边是投喂失败后愈发狂暴的外部威胁,一边是悄然滋长、寻求献祭的内部堕落。
而在这两者之间,一丝微弱到几乎不存在的纯净微光,和一个冷眼记录一切的星辰观测者,构成了毁灭倒计时中,无人能预料的变数。
墙外的嘶嘶声越来越响,如同死亡的潮水不断上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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墙外菌毯的嘶嘶声已不再是背景噪音,它演化成了一种具有穿透力的精神压迫。
如同无数冰冷的针尖,持续钻凿着每个幸存者的理智。
地精格鲁克那失败的“投喂”策略,非但没有换来喘息,反而像是揭开了盛宴的帷幕,让隐匿的掠食者彻底失去了耐心。
紫黑色的菌毯不再满足于缓慢侵蚀——
它们开始像活物般攀附、挤压石木结构的城墙,细微的、令人牙酸的崩裂声不时从墙根深处传来。
敲打着所有人最后的心理防线。
绝望,不再是抽象的情绪,它已凝固成空气中几乎可以触摸的粘稠介质。
而在这片绝望的泥沼中,两股截然不同的“汲取”正在同步进行。
皮普如同幽影,在人群边缘游弋。
经过上次成功的“标记”,他袖中圣徽的触须变得更加狡猾和隐蔽。
他不再需要长时间停留,往往只是一个看似无意的擦肩,一次“慈悲”的凝视,一道低不可闻的亵渎音节!
就能将一丝冰冷的异种能量,植入那些精神最为脆弱的镇民体内。
这些被标记者,并不会立刻死亡或异变。
但他们眼中的光彩会,以更快的速度消失,被一种深沉的、麻木的绝望取代。
他们散发出的恐惧能量,变得更加“醇厚”和“稳定”。
如同被预先处理过的佳酿,源源不断地通过皮普这个中转站,汇入墙外菌毯的“盛宴”之中。
皮普自己能感受到的力量也随之微增!
那是一种阴冷而充满腐蚀性的充实感,让他苍白的面容,甚至浮现出一抹病态的红晕。
他享受着这种“饲养员”般的权力感。
甚至开始暗中比较哪个“牲口”提供的“食料”品质更佳。
这种变化,细微却持续,自然逃不过沈星洛的观测。
“‘钥石’载体效率提升,建立稳定次级能量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