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河看都没看他们,从周婆婆那里,接过用大叶子包裹好的几块烤干的苦苣菜根——
这是新开发的食物,口感粗粝但能充饥。
又仔细检查了一下,别在腰后的石斧和一把磨尖了的铁刺——
这是从流民上缴的武器里,挑出来最顺手的一件。
他走到石台边,沈星洛已经站在那里,仿佛一夜未动。
“娘子,我这就出发。”
张河压低声音,抱拳行礼。
“一切小心,以探查为主,非必要不起冲突。”
“日落前务必返回。”
沈星洛叮嘱道,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分量。
她指尖微动,一丝极其微薄、几乎难以察觉的信仰之力悄然流出,如同无形的丝线,轻轻缠绕在张河身上。
这不是什么强大的防护或祝福,更像是一个极其简陋的“标记”。
能让沈星洛在一定范围内,模糊地感知到他的大致方向,和是否存在剧烈情绪波动或危险。
这是她对信仰之力的一种新尝试和应用。
“明白!”
张河重重点头,没有多余废话,转身便如同融入阴影的猎豹。
几个起落便消失在残垣断壁之后,朝着南方疾行而去。
张河一走,废墟里的气氛似乎悄然发生了一丝变化。
那些新来的流民们,虽然依旧在周婆婆的指挥下开始晨间的劳作——
继续挖掘蓄水池、平整土地。
但动作似乎慢了一些,眼神也更多了几分游离和窥探,尤其是在扫过石台和那片日益扩大的“心田”时。
胡八挥动锄头的频率似乎也慢了几分,那只独眼变得更加活络,小心翼翼地观察着沈星洛,评估着张河离开后留下的权力真空和……
可能的机会。
他发现,那位“神仙娘娘”似乎比往日更加沉默,大部分时间都静坐在石台旁,闭目养神,仿佛对外界不闻不问。
沈星洛确实大部分心神,都沉浸在调息和对远方那丝微弱感应的关注上。
对外表现便是异常的安静。
这种沉默,在胡八和一些心思浮动的人看来,却可能被解读为某种……
虚弱或分神。
“都麻利点!没吃饱饭吗?!”
周婆婆敏锐地察觉到了这种微妙的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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