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与这个世界的规则有关。
沈星洛将最后一点能动用的能量,聚焦于感知和解析那丝奇特的能量残留。
与此同时,夜幕如同墨汁般彻底笼罩了大地,乱葬岗陷入了更深沉的死寂与黑暗。
只有那双冰冷的、属于“小妹”的眼眸。
在无尽的黑暗深处,偶尔会闪过一丝非人的、绝对理性的、微不可察的蓝芒,如同蛰伏的毒蛇,等待着复苏的时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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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浓稠如墨,将安陵县紧紧包裹。
比起城外乱葬岗的死寂,县城内多了几分压抑的生机——
零星几点昏黄的灯火从破败的窗户里透出,几声犬吠,更夫沙哑的打更声在空荡的街道上回荡,带着一种有气无力的疲惫。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三更喽……”
更夫老赵头缩着脖子,敲着梆子,慢吞吞地走过西街。
他的目光下意识地避开了街道尽头那间格外破败、几乎半塌的土坯房。那是刘老棍的家。
刘老棍不是他的本名,只因他年轻时,走街串巷卖些竹编的筐篓棍棒,得了这么个诨号。
如今老了,编不动了。
儿子又出了那档子事,家徒四壁,只剩下一把硬骨头和满腔无处诉的冤屈。
老赵头叹了口气,加快脚步走了过去。
这世道,可怜人太多,他可怜不过来,只能管好自己。
土坯房里,没有点灯。
刘老棍直挺挺地躺在冰冷的土炕上,眼睛瞪得老大!
望着糊满旧报纸、结满蛛网的屋顶,毫无睡意。
冰冷的月光透过窗纸的破洞,在地面上投下几块惨白的光斑。
他脑子里反复回响着,白天在县衙门口的遭遇。
“人赃并获!”
“刘大郎盗窃王员外家银钱,抵赖不得!”
“依律当鞭笞三十,罚苦役三年!”
衙役班头那张横肉堆积的脸,带着毫不掩饰的讥讽和恶意。
“冤枉!青天大老爷明鉴!”
“我儿昨日一直在邻村帮工,入夜才回,如何能去偷盗?”
“那所谓赃银,定是有人栽赃!”
他跪在冰冷的石板上,磕头如捣蒜,额头上一片青紫。
“哼,你说不曾便不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