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为什么先生会不知?”
&esp;&esp;“因为当我到她面前时,她什么都没说,笑笑便走了。”
&esp;&esp;“先生没有追去问么?”
&esp;&esp;“她走便走了,问有何用。”
&esp;&esp;“所以先生至今不知她是否责怪先生?”
&esp;&esp;“是的。”
&esp;&esp;“呵……好奇怪的先生……”
&esp;&esp;“是么。”碧落笑笑。
&esp;&esp;“……那么敢问先生,如今先生的那位故人现在哪里?”
&esp;&esp;“现在么?”
&esp;&esp;“嗯。”
&esp;&esp;“……去世很久了。”
&esp;&esp;“是么……”
&esp;&esp;再度沉默下来,碧落望见朱珠的肩膀在风里微微发抖,便起身朝她走了过去。“你冷?”
&esp;&esp;朱珠摇摇头。
&esp;&esp;“那为什么发抖。”
&esp;&esp;“因为朱珠在想一件事儿。”
&esp;&esp;“什么事。”
&esp;&esp;“朱珠在想……朱珠同先生的那位故交……长得可像?”
&esp;&esp;“为什么忽然会这样想。”
&esp;&esp;闻言朱珠抬起头,朝碧落双眼内径直望了过去:“否则先生怎会因区区榜上一段话,便将朱珠视作此生必娶之伴侣?想朱珠何德何能,竟能令先生如此垂青,其中必然是有原因的,难道不是么……”
&esp;&esp;话音落,目光一动不动朝碧落的眼睛望着,试图能从他那双碧绿的眸中窥到哪怕一丝丝的答案,以印证自己的说法。
&esp;&esp;但许久过去,他那双眼内依旧是平静无波的,淡得仿佛一杯水,清澈无温。
&esp;&esp;随后微微一笑,他蹲下身,拂去了挡在她额头的乱发:“你醉了,朱珠。”
&esp;&esp;“先生才醉了。”朱珠牵了牵唇角。
&esp;&esp;想学着他的样儿笑一声,眼内却瞬间跌落两串泪珠,这令她头一低用力吸了口气,随后大声笑道:“先生好奇怪,让人空等了一夜,却连追问别人责怪与否的勇气都没有,仅仅数面之缘,却对朱珠如此纠缠。可知同样一张脸,却不可能是同样一颗心!先生刚刚问朱珠,人在这儿,心在哪儿?朱珠便回答先生,心自是不在这儿,不在这儿!”
&esp;&esp;说罢起身欲走,被碧落猛一把拽住拖了回来。
&esp;&esp;因此而一头跌倒在地上,却怎的都不由碧落伸手去搀他,只立刻爬到远处瞪着他,那样恨恨地瞪了许久,方才用力将眼角溢出的泪擦了,随后摇摇晃晃站起身,朝他恭恭敬敬施了一礼:“先生说得对,朱珠醉了,因而言行冒犯之处,望先生恕罪。现今,请即刻送我回府罢,碧先生。”
&esp;&esp;话说完,也不等碧落开口,便转身朝着刚才过来的方向迈开步子径直而去。
&esp;&esp;留碧落在原地站着,微微一阵怔忡。
&esp;&esp;随即眉梢轻佻,回头朝左侧方向轻一挥手,就见一道暗光自手内闪出,随即啪的声响,离他百步远一株老树轰然跌倒在地上,同时自树上坠下一只黑色的夜猫子。
&esp;&esp;两者倒地之声同城头炮声刚好混杂在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