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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这个世界不允许，还是‘公司’不允许？”

沉默的女孩冷不丁地问道。

系统噎住，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

【我们不是阻碍你的敌人……但也不是为了帮助你来的。

】

系统终于承认了。

【你越界的危险，只有你自己承担，无论成功与否，都是公司宝贵的……资料。

】

说完这一句，系统彻底没声了。

叶筝静静地靠坐在冰凉的地板上，恢弘而宽广的宫殿内，十二扇门刻着的悲悯神明似乎都在注视着这个迷途的孩子。

黑色的短发有点烧焦了，叶筝有预感她从黑市淘来的这顶神奇假发撑不了多久了——那也没关系，很快她也用不到了。

忽然，她从衣袖里掏出了一个银币，这是帝国通用的货币，通常来说，它的正面刻着两把象征荣耀与进取的交叉的两把剑，反面刻着一面精致的盾牌。

【你要抛硬币？】

系统又冒了出来。

叶筝笑了一声，这次她的笑容有了点温度，“还以为你又被禁言了呢。”

“人在进退两难时，总是会借助外力求得心安，这很常见。”

【把重要决定交给运气，似乎不是一个好选择。

】

“然而决定胜利的最后一击，往往是运气。”

叶筝心平气和道。

【好吧，那你要怎么决定？】

系统的声音有点紧张。

“要是刻着双剑的那一面朝上，我会继续我的计划。”

系统明白了，那么另一面就是放弃计划了，但它还是不放心地问道：“那么另一面呢？”

“另一面？抛出盾牌，我就放弃计划。”

叶筝再次笑了一声，仿佛系统在问一个很蠢的问题。

【对了，要是立在地上了呢！

】

“立在地上，就再抛一次。”

叶筝将手指抵在唇边，嘘声。

“好了，我要开始了。”

女孩盘腿坐在地上，一只手向后撑着，另一只手把玩着银币。

圣女很少摆出这样闲散的姿态，她在十二个神像的注视下，将手里的银币一抛，银光在空中划出美丽的弧线，落在了女孩的手掌上。

系统几乎屏气凝神——作为非生物，它第一次明白了这个词的含义。

在看到结果的那一瞬间，它竟然毫不意外，有种命中注定的尘埃落地之感。

【去吧。

】

【既然这是命运的话……神剑的方向，按照原作剧情来推，应该在你的东南方。

】

系统平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