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啊!庄大哥,所以我才想知道。爷那么冷漠,一定跟这有关,我希望爷能快乐。”
为什么希望他快乐!康晋纶抿紧了唇,明知偷听他人说话时不对的,但他却像扎了根似的动不了,也不想动。
“也是,自从你出现之后,爷跟以前不太一样了。我跟你说,但你可别去跟爷说。”
“好,打勾勾。”
康晋纶站在窗外,从半掩的窗口隐约看到她跟庄泰打勾勾,吴汉则带着宽慰的笑。看来,吴管事也认为那颗球适合自己,所以才没阻止?
站在外面,听庄泰说着他的故事,七、八岁时,他娘为了情郎,抛夫弃子,留他被人嘲讽、讪笑。
吴管事更谈及外人及怜悯、鄙夷的目光看他,因为生性敏感,处在这样的氛围中,再加上老爷因颜面扫地,脾气变得阴阳怪气,他成长的日子就格外辛苦……
“难怪……”难怪他不好相处,也不爱笑,他心里肯定累积了很多的苦。袁裘儿眼眶盈聚泪水,一颗心不由得替主子难过起来。
吴汉接着说起他的婚事,“但爷的灾难还没完……。”
康晋纶听着、想着。是啊,他的灾难并未结束,在他二十二岁时,他爹自作主张的为他选了一名南方千金为妻,不顾他的反对,硬要他迎娶入门。
然而,对方骄纵刁蛮,他又忙于福满楼而冷落了她,不过半年,康家上演了旧起戏码--他妻子红杏出墙,这下父子全绿云罩顶!
“唉…。。可怜的爷,他跟他爹感情原本就不好,之后就更糟了。”庄泰的声音换回了他飘远的思绪。
“他们三天两头就大吵,老爷离家出走成了家常便饭。”
“只是走不远,就回离福满楼不过两条街的老家而已。你很幸福,在来到福满楼之前,他们父子俩才刚吵过,还吵得极凶,依经验判断,没有两、三个月,老爷是不会回来的……”
吴汉跟庄泰你一言、我一句的说着。
“可是,”袁裘儿低头看着双手,算算时间,头一抬,“那老爷不是该回来了吗?”她来了快两个月了。
是,届时又有得吵了!康晋纶在心中苦笑,转身在熹乐山房而去。
没错,不过两条街之隔,康元坚像个孤僻老人,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守着老房子,外面发生什么事,他啥也不了,也不想知道,反正,有仆佣照顾生活起居,没有儿子在旁照顾,他不也一样活得好好的?
但真是这样吗?
他正无聊的窝在花园亭台里逗笼里的鸟儿。
募地,另一边的花丛传出一个稚嫩的声音,“小叶,你要去福满楼吗?”
“我想啊,可是现在肯定跟昨儿个一样又挤爆了。”
“是啊,一堆人都是来看传闻中的袁裘儿,生意好得不得了。”
“就是啊,她勇敢又可爱,听说手艺也很好,但康爷还没打算让她掌厨,好可惜。我娘说,她一看就是有福气的人,有可能成为福满楼的当家主母。”
“若真是如此,那也很好啊。康爷是好人。”
“就是,贾爷太可恶了,竟说康爷是荡妇生的,就像袁裘儿所说,孩子可以选父母出生吗?”
康元坚竖起耳偷听,偏偏这两个丫头愈说愈小声,他的身子也跟着倾斜,终于,砰的一声,他摔落在花丛里。
“老爷,老爷!”两个嚼舌根的丫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