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巴掌把约书亚·基里连科拍到桌面上的柳德米拉在他背后冷冰冰地笑了笑,“逼迫琳娜做这种事情,我觉得你才是最过分的那个。”
约书亚对着桌面勾了下嘴角。
“可能吧。我也觉得我是挺糟糕的人。”
“不过,李。就算你压根儿不打算替我转达,在文件传输完后就把它全删了——我也觉得不错。起码琳娜不是单方面付出,她也找到了一个愿意保护她的人了。”
“这也挺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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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点儿也不觉得这很不错。’
在监狱里重新开始数灰尘的哨兵在脑中对着自己的向导抱怨了一声。
‘但是我还是得帮他,能有什么比这更糟吗?’
‘更糟的是你帮了约夏,但是什么都没改变?’
‘……请不要提这么糟糕的结局。’
重新放出了蜷缩在芯片中的玛尔达的哨兵轻声咕哝了一句,然后就皱着眉头,开始忍受灼烧后颈的温度。
——玛尔达还是不怎么擅长最高效使用碳基生物制造的载体。
不过现在有电子生命体愿意帮忙已经不错了。
只靠听觉和嗅觉是不可能快速获取整栋监狱建筑结构、守卫程序以及其他相关数据的。
——擅长脑内建模的人可不是我,我只是擅长感觉什么东西在什么地方而已……
林娜仍旧没有从地面上起来,一段睡眠还不能保证她恢复了足够在各种伤口的影响下拖着几十斤甚至半固定了关节的金属及其他材料走到有足够空间把它们从身上全卸掉的力气,更别提靠着水池清理完自己再把自己丢到床上了。
幸好训练了这么多年,她的体质也不是会在地上睡一觉第二天就发烧的。
只是其他人似乎不是这么想。
“……您……您还好吗?”
一个不知道怎么混到她隔壁囚室的小姑娘。
安娜看见了一双紫色的眼睛。
从黑色金属的缝隙中转过来,像是夕阳落下时残留在空中的云雾。
像是放学回家时看见的景色。
这一个念头让她刚才决定开口后的混乱心跳逐渐平复了下来,然后又重复了一遍刚才的问题,并把一直攥在掌心的硬糖滚了过去。
“您还好吗?我闻到您身上的气味……吃颗糖会好一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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