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对男女终于去了里屋的大床上,渐渐高亢的声音传过来。
长安头皮都要炸了,这种事她比当事人都觉得难堪。
莫凭澜却乘机拉着她从窗帘后面出来,走到了门口。
他轻轻的打开门,他们还能听到屋里的女人在说她听到了门的声音。
那男的正激动着,安慰着女人,“我的珠珠宝贝儿,没事没事的,什么都没有,我已经提前好好巡视过,这里什么都没有。”
珠珠?莫凭澜眉峰一挑,大总统的女儿不是叫珠珠吗?看来她是和总统的侍卫官长在偷情,这样的女人还没结婚就这样放荡,果然这种机会还是要留给白长卿的,祝福他头上长一片森林。
长安终于站在了灯光下。
她小心的整理着衣服,小声问他:“这女人不会是刚才在总统身边的那位大小姐吧,我听到声音有些像。”
莫凭澜模棱俩可,“可能吧。”
长安却要打破沙锅问到底,“那她不是有了意中人?那刚才大总统的意思还说要给她找个如意郎君,这种事你就别凑热闹了。”
他嘴角含笑,眼神也深邃起来,“怎么?吃醋了?”
长安傲慢的瞥了他一眼,“哼,吃醋?我是怕到时候相思有个不明身份的弟弟妹妹。”
莫凭澜愣愣的看着她,该死的,她自己不知道这样看人有多勾引吗?
刚要上前说点什么,忽然看到尹雪苼慌慌张张的跑过来。
她看到他们眼睛都亮了,拉着长安的手说:“走,我们回家。”
长安注视到她嫣红微肿的唇,顿时明白发生了什么。
她不由得把手放在了自己唇上。
到现在她还能感觉到麻辣疼痛,估计比雪苼好不到哪里。
莫凭澜看着尹雪苼惊慌的神色,知道目的已经达到,便派人把她们送回家,而自己则衣冠楚楚的出现在大厅里。
正巧,赫连曜找来了……
雪苼和长安在车上一句话都没有说。
看来宴会的遭遇都让她们受了刺激,需要好好消化一番才是。
等进了门儿后,才松了一口气。
雪苼就像被大灰狼追赶的小兔子,不时的往后头看。
她是怕赫连曜追过来,可是跑了和尚还能跑了庙吗?
长安轻声道:“赫连曜没有难为你吧?”
雪苼摇头,过了半天忽然说:“长安,他瘸了。”
长安愣在那里,她没有想到雪苼说的第一句话竟然是这个。
她还在意他的吧,要不怎么会关心他的身体呢?
“长安”雪苼又幽幽的喊了一句,跟着扑到她怀里,“我见到他了,我见到他了。”
其实那天已经见过,她被所有的情绪包裹在冰冷的壳子里,直到今天,才喷涌而出。
她抱着长安,浑身都在颤抖,“我想过这辈子都不见他不靠近他不原谅他,可是他一抱我,我就控制不住了,想哭想骂想打他,更想撒娇让他哄着我,你说我怎么能这么贱?”
长安说不出话来,她深有感触,自己有何尝不是?
一时间,她也无话可说,抱着雪苼哭。
说恨,可又何曾放下过?
雪苼哭了好久才停止,她擦擦眼泪,身体还在颤抖。
“别哭了,哭坏了身子。雪苼,你没改变主意吗?”
雪苼抬气泪痕未干的脸,却目光却更坚定,“我不改变,越是这样更要赶紧走,我怕时间长了会发生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