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豆实惨!
今天算是踢到钢板了!
心疼我豆一秒钟!”
“不过……我有点没搞懂啊……”
一条格格不入的弹幕飘过。
“这大哥前面不是一脸不屑,说算命是封建迷信吗?”
“对啊!
他还嘲讽豆豆来着!”
“怎么他自己走的时候,还说什么强行窥探天机,折损运势?”
立刻有“懂哥”
出来解释。
“楼上的懂不懂?人家那叫高人的逼格!
欲擒故纵,大隐隐于市!”
“先抑后扬,最后再甩两句云里雾里的话,b格直接拉满!”
“翻译:别搞封建迷信(你们这些凡夫俗子别瞎搞),但我是懂行的(所以能看出你在折损运势)!”
“哈哈哈!
楼上真相了!”
“总结:这大哥在装逼!
而且装得还挺成功的!”
“只有我关心豆豆的鼻子吗?还流不流了?主播吱一声啊!”
石龙飞在公园外面溜达了一圈,便慢悠悠地晃回了学校。
他刚一脚踏进校医室,一道身影就从旁边的椅子上“噌”
地一下弹了起来。
“石医生!”
夏绮梦带着哭腔的声音响起,不等石龙飞反应,她已经像只受惊的小兔子般扑了过来,紧紧抱住了他的胳膊。
温香软玉,骤然入怀。
石龙飞微微一怔,感觉到手臂上传来的柔软触感和女孩身体的轻微颤抖。
她把脸埋在他的臂弯里,细细碎碎的呜咽声断断续续地传来,听着让人揪心,“呜呜呜……石医生……你可算回来了……”
旁边办公桌后,一位戴着眼镜、约莫四十来岁的女校医闻声抬起头,促狭地笑了笑,“哟,小石回来啦?”
女校医推了推眼镜,目光在紧抱着石龙飞胳膊、还在抽泣的夏绮梦身上打了个转。
“这位同学可等你半天了,我问她哪里不舒服,她也不说,就说要找你,”
女校医打趣道:“我看她这梨花带雨的样子,八成是得了相思病,只有你这味药能治哟!”
夏绮梦听到这话,脸“唰”
地一下红到了耳根,头埋得更低了,却还是没松开石龙飞的胳膊。
石龙飞有些无奈,轻轻拍了拍夏绮梦的后背,语气尽量放缓和,“夏同学,出什么事了?”
他心里有些纳闷。
自己明明已经给了她一道护身符,按理说,寻常邪祟根本近不了她的身,而且符纸本身就是安神宁心的,她不至于害怕到这个地步才对。
夏绮梦听到他的声音,这才微微抬起头,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哭得通红,像受了天大的委屈。
她哽咽着,从口袋里哆哆嗦嗦地掏出一张黄色的符纸,“石医生……你、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