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啧,那时候我才多大,你才多大?”
季涵感叹。
傅寒声眼眸晦暗,侧脸克制紧绷着。
“以前我在晚宴上见过一次温辞,那姑娘长得真是水灵,跟个小太阳似的,粘人又讨喜,放谁谁不喜欢啊?周围那些男人的眼睛都快长她身上了,就那次晚宴上,温辞险些被下药欺负了,陆闻州明面上不好不顾及主办方跟那人撕破脸,背地里差点弄死那个人。你说说,怪不得陆闻州把人藏在家里呢,要我,我也舍不得让人看到。”季涵感慨,“他也是真宠温辞,就饭局上,跟人谈项目的时候,都不忘给温辞夹菜剥虾……”
傅寒声听着,一张脸阴沉的好似能拧出水来,嫉妒陆闻州跟温辞有那么美好的过去的同时,又忍不住心疼她后来的遭遇……
季涵哼了声,“那个何书意也是脑子不清醒,陆闻州要是真喜欢她,能撂下她不管?要是这事儿放在温辞身上,陆闻州肯定管……”
话未说完。
就听砰的一声!
傅寒声忽然把茶杯撂在了桌子上。
季涵吓了一跳,心疼的看着自己的茶杯,忍不住控诉傅寒声,“哎,你能不能小心点?!”
傅寒声面色冷沉,冷声说了句,“抱歉,明天让我助理送你一套新的。”
“哼,这还差不多。”季涵扬唇,可还没开心一秒,就看到男人提步朝门口走去,“哎,你去哪儿?现在就走啊?”
傅寒声冷淡嗯了下,没多言,开门离开。
门啪嗒一声阖上。
季涵狐疑的看了眼桌上被砸出裂缝的杯子,忍不住嘀咕一句,“什么时候脾气变得这么古怪了?”
圈子里谁不知道傅寒声性格冷静自持,面对再大的问题,再难的客户,都能从容应对。
今天这么怎么了?
突然就跟吃了枪药似的。
季涵叹息了声,心疼的去收拾自己的杯子。
……
这边。
温辞在何书意的客房没待一会儿便回去了,收拾着东西,准备离开。
她正把画的设计草图和写的灵感往包里放。
忽然就听到卧室的门被推开。
温辞动作一顿,下意识抬眸看向门口,看到男人身形挺阔,正缓步朝她走来,她不禁莞尔,顺口问他,“你刚刚去哪儿了?”
说着,她便忍不住跟他分享刚刚发生的趣事儿,“傅寒声,你不知道,刚刚何书意那副吃瘪的样子可有意思了……”
“……”
傅寒声阖上卧室门,听着她愉悦的声音,径直走到她身后,忽而拥住她纤瘦的腰身,沉沉叹息了声,薄唇几乎贴着她脖颈上的软肉,低声问,“这么开心?”
温辞被他灼热的吐息烫的一颤,低头赧然咬唇,轻嗯了声。
想到什么。
她按捺着悸动,忽而侧首问他,“是你做的吗?你早知道何书意会这么做……所以,早就计划好了一切。”
傅寒声垂眸看着她甜美的娇艳,真是季涵口中说的那样,水灵动人,很难不让人喜欢。
他眸色暗了暗。
他知道,温辞跟陆闻州从前有过一段很好的时光,这辈子恐怕也难以抹去,他也知道,这件事是无法改变的,他没必要去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