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归红唱着词,有些心不在焉,但无奈这凤夫人给的实在太多了,他是一点也拒绝不了。
他眼神飘向门口,发现林与闻站在那,两只脚翘着站,像是等着他能看过来。
“再见。”林与闻对着燕归红招了下手。
燕归红的神情愣了一愣,他知道林与闻终究是要走的,可真的看他背影,心里又有种怅然若失的感觉。
但无论如何,戏是要唱完的。
……
卖驴肉火烧的小摊还没收。
林与闻大松了一口气,他光顾着和沈宏博看戏,差点就忘了这茬。
袁宇与他说过的,这里平时申时收摊,晚一点都赶不上热乎的。
“还有驴肉吗?”林与闻一坐下来就问。
“有有,客官要多少。”这熟悉的冀北话让林与闻感到莫名亲切,手指比划了个三,“来三两吧。”
“五两。”
林与闻一抬头,袁宇正解下自己的佩刀,大跨步直接坐在他对面的长凳上,“你还真来了啊?”
“每次你给我带过去,那火烧都不脆,肉都不热了,所以当然还是得自己来尝尝才好。”
袁宇哼一声,挑剔鬼。
“我以为你和沈宏博去听戏,肯定会忘了这事,所以想着给你买两个带到县衙去呢。”
“你们今天没事?”
“上午还是挺忙的,但是中午和指挥使吃饭时候,方锁说错话,所以今天的文书都罚给他弄了。”
林与闻点头,确实像方锁能干出来的事情。
“你们听戏怎么样,沈大人是那样的读书人肯定受不了那氛围吧。”
“快得了,我看他都打算自己上去唱了,”林与闻想起沈宏博那痴狂样子就摇头。
袁宇嘴瘪了一下,“是不是你们这群读书人都有点什么问题啊?”
“我现在也怀疑,我们是不是读书的时候被要求的太严苛,所以憋的?”
“你还是在你自己身上多找点原因吧。”
林与闻瞪他一眼,又对老板叫到,“老板,还有烫的酒吗,也来二两。”
“好嘞,客官我们这可不是什么好酒哦。”
“没事没事,我就爱喝那掺水的,省得醉。”
店主哈哈大笑,转头给林与闻他们去取酒。
“啊对了,”袁宇给林与闻说,“伯伯他们到天津了,让我给你捎个平安。”
“他们怎么自己不给我写信?”
“我娘给我寄东西的时候捎的信,他们说就这一句话的事不至于再寄信送驿站。”
“……”林与闻无奈,摇了摇头,“他们在的时候心烦,不在的时候又觉得有点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