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那边都是长辈,我去就得挨骂。”
苏恕有点担心,沈聿朗却觉得他不爱搭理人的样子似曾相识。
沈聿朗咧嘴一笑:“你是不是和我哥待久了,表情都被他传染了。”
苏恕面不改色地反问:“什么意思?”
“表情都很欠揍。”
苏恕:“……”
这话听起来好耳熟。
“我想不明白你那个小同学脑子是怎么想的?本来挺简单个事被他拖到现在,私下道歉有个屁用。”沈聿朗问。
苏恕回想起开学那段时间,他和江肃专业相同,俩人又关系好,而冯路厌恶同性恋,岑识就成了被孤立的那一个。
即使发生了什么事情,岑识也找不到能帮他的人。
想到这里,苏恕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身边的沈聿朗还想问些什么,苏恕刚要侧头去看他,后颈突然贴上一片温热。
这温度惹得他后背一绷,整个人僵在原地,愣是没敢回头,直到内敛的木质香闯进鼻腔,苏恕缓缓放松下来。
沈聿朗笑着喊了声:“哥,你忙完了?”
沈聿卿摇了摇头,弯腰时腰间的西装绷起一点褶皱又很快不见。
“小恕。”
沈聿卿嗓音有点哑,呼出的气却是灼热的,苏恕眨了眨眼,慢慢消化着此刻的情况。
他是喝醉了吗?苏恕想。
沈聿卿的拇指在修长的脖颈上按了两下,他视线微垂,鼻尖几乎贴在苏恕的耳垂。
“在这儿等我,别乱走。”
说完,沈聿卿安抚似的拍了下他的肩膀,给苏恕和沈聿朗留下一个背影。
“我哥说什么?”
“等他。”
沈聿朗狐疑地看着足足五分钟没动弹的某人。
苏恕不仅没挪地方,耳朵还红了。
还有,这块不热吧?不至于热到耳朵红吧?
——
沈聿卿让苏恕等他,苏恕连地方都没换,老老实实在这里等人。
宴会已经濒临尾声,后半场没有哪个不长眼的来招惹他,这就导致了苏恕脑子里不断重复沈聿卿跟他的说话的那个画面。
沈聿朗急得回部队先走了,江肃也约了朋友出去玩,本来想喊苏恕也被拒绝了。
苏恕想起田于景的party,和江肃约定好:“明天晚上我提前去找你。”
确定好时间,江肃也离开了。
考虑到冬季的温度,宴会厅内的热气开得很足,因为主家和重要的客人还没离开,不少宾客还没离开。
苏恕被扑面的热气闷得有些烦躁,偶尔看着时间又抬头去找沈聿卿的身影。
于是,沈聿卿下楼时看到的是苏恕不断张望的脑袋,时而向左环视一圈,时而向右环视一圈。
沈聿卿本能地向前走,奈何酒精似乎麻痹了思维和视觉,让前方本该熟悉的轮廓变得不真切起来。
江以砚手疾眼快地扶了他一把,刚想喊苏恕过来,而刚刚还左转右转的脑袋忽然停下,直奔着的沈聿卿的方向而来。
把沈聿卿交给苏恕,江以砚也喝了酒,眼睑发红地嘱咐道:“聿卿喝的有点多,但他不会酒后闹事,我刚才给他助理打电话了,一会你们送他回去。”
沈聿卿没醉到走不了路的地步,但防止人摔倒,苏恕还是让沈聿卿的胳膊搭在他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