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公子,何必与他一般见识?一个泥腿子罢了!”
“就是,拿他与三公子比,简直是侮辱了三公子!”
陈尚泽本就因病落后了学业,又见他们羞辱恩师和苏墨,当即怒火中烧。
眼见对方举办的是诗会,他主攻的正是《诗经》,哪里受得了这等挑衅。
他抓起石案上的笔,愤然写下一首七言绝句,吹干墨迹,上前一步,朗声道。
“丁明智!你也来听听我的诗!”
陈尚泽的诗虽也稚嫩,但得了陈山长真传,意境远比丁明智那句得意柳絮要高明。
丁明智的脸色当场就有些挂不住。
他身边那群人见状,立刻昧着良心,开始贬低陈尚泽,说道。
“写的是什么?溪水清澈?太过直白,毫无文采!”
“哈哈哈,果然是小孩子写的诗,上不得台面!”
“够了。”
苏墨站了出来,他走上前,挡在了陈尚泽面前。
他看着丁明智,平静地开口道。
“堂堂丁家三公子,不去钻研经义,反倒在这里和一群同窗,欺负一个比你还小的孩童?”
“你!”
丁明智被怼得语塞,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反驳。
苏墨环视四周,继续说道。
“呵呵,你们赢了是理所应当,是胜之不武。”
“可是你们输了,那就是颜面扫地,从一开始,你们就已经输了啊。”
丁明智被苏墨一番话,噎得是脸色铁青。
他从未受过这等委屈,气急败坏之下,竟也忘了顾及身份。
“伶牙俐齿!”
他指着苏墨,情急之下脱口而出。
“县试可不论年纪!你读的书再多又如何?有本事就看你今年县试,到底能不能中!”
说完,他自知失言,和一个乡下孩童较劲失了风度,只能愤愤地一甩袖子。
“我们走!”
一场诗会,不欢而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