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妤绷起了脸:“这么说来,原本是份礼物,因为我让你不高兴了,所以你就加了条链子?”
她认真劝告道:“我不是鸟,你也拴不住我。”
原本她还不舍得乌时晏,好吧也没有很舍不得,就仅有一点遗憾,遗憾这样的人就只能短暂相聚一下。
但现在乌时晏暴露了,她说不出的失望,面对他没了之前见到就不禁笑起来的喜悦,而是惫懒,她只想快些走。
乌时晏紧紧抓住戚妤的手腕,字字清楚道:“朕绝无此意!”
他慌了神,他不怕戚妤不理他,反正他可以死缠烂打,就怕戚妤认真起来,尤其还是这种善解人意的劝慰语气。
须臾,他放软语气,姿态放的极低:“是把朕拴在阿妤身边。”
戚妤不信乌时晏的鬼话。
她敷衍道:“陛下,臣妾要下床喝水,可否让一让?”
乌时晏跟在戚妤身后下了床,毕竟这条链子他们得形影不离才好活动。
他动了动手腕,戚妤那边就察觉到了。
乌时晏心想,链子怎么会没用呢,看,因为这条链子,他们才能感受到对方在干什么,若非白天出了那档子事,这只会让他们更亲密才是。
要更多的链子才行。
乌时晏不后悔白日的鲁莽,他只后悔没有处理干净,而将真相大白于戚妤面前。
戚妤没有理乌时晏,乌时晏跟之前很不一样。
他从前在她面前总会很温和,能让她描摹一番明君贤妃的场面,但现在,脸上的温和更像一张假面,每时每刻都在图谋着其他。
明明脸上的疤淡了,气质却古怪起来,若让旁人见到他这副样子,定然魂都要吓没了。
戚妤的困意被乌时晏搅没了,回到床上她就开始琢磨怎么将镯子摘下来。
很快她便发现镯子有卡扣,是扣起来的,因而圈口只比她手腕大一点,很难脱下来,需得找准机关。
戚妤没有气馁,找来一支细长尖锐的簪子,用簪子末端挑开暗藏在镯子下面的锁扣。
只听一声脆响,镯子的圈口变大,戚妤顺利将镯子摘了下来。
乌时晏看着这一幕一言不发,他原本只是想当成礼物送给戚妤,机关设计的自然不精妙,见此他将自己的镯子也摘下,撂到一旁。
不是一对的,自然没有戴的必要。
乌时晏果断将戚妤扑倒:“阿妤好聪明,阿妤解开了镯子,朕理应好好侍奉阿妤。”
“这是奖励。”
戚妤力气没有乌时晏大,这在方才就很明显,自然被强行推倒了,她实在气不过,不再冷静,愤然地咬在了乌时晏的胸膛上。
可不管她咬的有多狠,乌时晏都没什么难忍的痛意,反而唇角往上弯了弯,喟叹一声。
戚妤听见这个破声音,不得已松开了口,她喘着气,额发湿润,眼眸乌黑发亮,嘴里还混着乌时晏的一点血。
凶的像小兽一样。
乌时晏将这一幕深深印入眼底,毫不客气地吻了上去。
……
翌日,戚妤醒来了两次,一次进了乌时晏的车驾中,再次醒来后她便看到乌时晏坐在她身旁拿了个册子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