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站着,气氛有些僵硬,阿昌往前走了两步,紧紧盯着他。
“前段日子和你说的,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我……”阿眠被他看的有些紧张,一时不知道说些什么,小声嘟囔了一句,“都快一个月了……”
一个月,连个人影都没见到。
阿昌听到了,小心翼翼地解释:“这段日子太忙了些……”
阿眠摇摇头:“无事。”
“那你?”
阿眠眼神定定地看着他,对他难得恭敬:“太子殿下,你我身份悬殊,难免不妥。”
就算以上均为借口,他也只想像大哥哥么一样。
“我想要的,是一生一世一双人。”阿眠认真地看向他。
他是太子,未来的皇上,他不会让一个哥儿当皇后,后宫也不会只有一个皇后。
阿昌看着他坚定的脸,心里莫名一滞,连忙许诺:“你不用担心这些,我已经……”
看着他的眼神,阿眠没动。
阿昌话说一半,才觉得自己的许诺有多好笑。
自那日后,阿昌再未来过,只是不少东西,隔三差五地送来。
林言手里把玩着一副白玉头面,和陆母说:“这套挺好看。”
陆母抱着早早,先是看了一眼阿眠,看他魂不守舍的样子,叹了一口气才对林言说:“你若是喜欢,就自己也备上一套。”
林言看她挤眉弄眼的,也看了一眼阿眠,到底没说什么。
十五六岁的年纪,是该想这些的。
阿眠看着东西愣神,良久,“哥么若是喜欢,只管收着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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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一过,日子过得飞快,早早见了风地长,天气逐渐暖和,路边的柳树泛起绿色,这是他们在盛京的第二个春天了。
“老爷子答应你的事可还做数?”任命诏书一一下来,陆鹤明一副风轻云淡,林言急得举行。
去年同他一起出来的进士在今年二月份动了位置,还有去六部的,还有入了内阁。
只有陆鹤明,还是一个小小修撰。
不过陆鹤明每日跟着张学士修缮史书,还挺乐在其中。
八卦来的快去的也快,太子妃的事还未有着落,街头巷尾又有了新的话题。
这几日,比起太子妃到底花落谁家,传的更快的是闽南涝灾。
“禀皇上,臣以为此时救灾为首要任务,应当派人立即前往漳州府,安抚人心,支援卫将军,以免人心惶惶,危害我朝。”君羊㈥八4岜⒏㈤铱5硫
卫陵光年前便去了闽南,这都三月了,还未回来。
皇帝头疼地坐在龙椅之上,这个闽南,三天两头受灾。
赈灾粮一年都能送三次。
“李爱卿有何想法?”
“臣以为郑大人说的是,只是漳州路远,该派何人去?”
吃力不讨好的事,谁也不愿去。
一时间,殿中陷入寂静,无人再开口。
皇上坐在龙椅之上,手指轻轻敲着,阿昌站在众官之前,皇上抬了抬手:“太子有何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