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站在近处,感受自又不同,却也一样地被这条母亲河深深吸引。
“这一带看样子是不会有渡口了。”孙大夫开口给大家解释,“咱们这边儿多是河滩浅地,而对岸则山势雄奇,不适合做渡口。”
志文暗自点头,的确如此,这一带的河道两岸,都没有适合船只停泊的地方。
“志文,你会水吗?”小捷突然问道。
稍微想了想,志文还是摇摇头,上辈子只在游泳池里扑腾过,在这样暗流汹涌,不知水里有多少漩涡的大江大河里,自己那三脚猫的游泳水平,还是算了。
再说,和大柱一起呆过的那个小村子,也没条件让人会游泳。
“水性再好也别想着能游过河去,”孙大夫急忙开口劝阻,“这河水表面看似平静,可内里不知有多凶险。”
“我没想游过去啊,”小捷却不领情,“我又不会水。”
孙大夫恨恨地瞪了小捷一眼,这臭小子,不会水话还这么多。
“要不咱们自己砍树做船划过去吧!”大柱异想天开地说。
众人懒得理他,且不说会不会造船,能不能自己划过去,看看周围山头,有几棵能砍的大树?
“这渡口都在河边,那咱们得顺着河边走了?”小捷皱皱眉头,这河边没有成型的道路,尽是滩涂,实在是不好走。
“还是走官道,”孙大夫耐心解释,“只要有渡口,不论大小,总会有条路从官道通过去的。”
“孙伯说得对,咱们折回官道吧。”志文表示赞同,渡口到官道,怎么滴也能被人踩出条路来。
其他难民也都是顺着官道走,毕竟河边不仅走路不方便,也不好找吃的。
“爹,你看。”大伙儿正要走,八千却突然手指河水,惊喜地大喊。
一个灰白色的物体随着河水忽上忽下地翻滚,仔细辨认下,那是一只死去多时,被水泡得发胀的羊,不知怎地被河水一路冲到这儿。
“大椿,你想吃羊肉?”大柱奇怪地问,一只死羊值得这么兴奋么?
“泡成那样还能吃吗?早臭了。”八千撇撇嘴,“再说了,怎么捞上来?”
“够不着也吃不上,那你还这么高兴?”不但是大柱有此疑问,大家都是这么想的。
“嘿嘿,羊身上可有好东西,”八千脸上带着神秘的笑容,“只是今天这羊捞不上来,可惜了。”
“咳。。。。。。”,孙大夫重重地咳了声嗽,脸上表情有点不自然,大声呵斥八千,“看见一只死羊就咋咋呼呼的,成何体统!”
说完率先离去了。
八千听见他爹的这声咳嗽,急忙收了笑容跟着走了,“以后有机会让你们见识见识。”
这爷俩儿有点儿意思,志文暗道,难道有什么秘密和羊有关?
。。。。。。
“大。。。。。。叔。。。。。。”,大柱双手拢在嘴边,大声地朝着河中间的一艘小船喊道,显得异常兴奋。
总算在黄河上见到一艘船了。
这是他们找到的第二个小渡口,之前找到的第一个渡口,果真如马二所说,栈桥什么的都破败不堪,除了流动缓慢和看上去挺深的河水,两岸人影和船只全都没有,一派荒凉的景象。
没想到第二个渡口就见到了船只,倒是一个意外的惊喜,志文他们其实已经做好了这个渡口也没人的准备,实在是从官道到这儿渡口的路太烂了。
“我们,要。。。过。。。河。。。”大柱继续朝船上的那人喊道,然后满心欢喜地期待着船夫过来。
不料那船夫朝他们这儿看了看,不但没把船划过来,反而自顾自地回东岸去了。
目光所及,整个河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