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白一声虎吼,光晕波裂,“阴阳秀士”的兵刃一折为二,剑尖的一段掉落地面,东方白的神剑架上了他的脖子。
轿子里的年素玉闭上了眼,“桐柏大少”李子陵木然无反应,他已经是白痴。
场中起了轻微骚动,但瞬即平复。
“三恨先生”和“魔魔夫人”双双上前数步。
“阴阳秀士”的脸孔扭了又扭,眸子里没有悸色,没有悔意,只有怨毒,这是一个阴狠的人所必具的特色。
“三恨先生”望了“魔魔夫人”一眼,将头微点,显然是示意她采取某种行动。
“魔魔夫人”立即挪步到了“阴阳秀士”右侧后的位置。
“阴阳秀士”立感不妙,但锋利的剑横在脖子上,他连动都不能动,只能暴瞪双目。
“魔魔夫人”伸手在“阴阳秀士”的身上疾点三指。
“阴阳秀土”身躯一颤,口里呻吟了一声,两粒眼珠子几乎要脱眶而出,由于这一震颤,颈皮子被剑锋划破,鲜血像红蚯蚓蠕蠕而下。
“老虔婆,你……好……”恨毒之情令人不寒而栗。
“我老婆子当然是好,废了你的武功,让你不再走危害江湖的邪路,也免去了你断头之厄。”顿了顿又道:“现在乖乖说出囚禁大化门主那间地窖的机关枢纽。”
“你以为我会说?”
“由不得你不说!”
“哼!”
“李思凡,你曾经是一教之主,不愿意趴在地上学狗爬吧?识相些,别在江湖上留笑柄,你功力已废,跟寻常人完全一样,受不了一根指头。”
东方白徐徐收回了剑。
“阴阳秀士”转了转脖子,仰头望天,喃喃地道:“我李思凡英雄一世,想不到毁在阴人之手,认命了!”
说完,放平脸,目注空处,用一种低沉得像发自地底的声音道:“西厢密室第二重门之后的木检拔出一半之后下压,地窖铁闸上升,木检还原,铁闸关闭。”两丝极细的阴芒在眸子里闪了闪。
东方白是正对“阴阳秀士”的,他的目光接触到了那两丝阴芒,登时心中一动,就像是突然接触到土穴里的毒蛇头。
“由他带路!”东方白这句话是向“魔魔夫人”说的。
“唔!”魔魔夫人像是已知道东方白话中之意,深深点了点头:“李思凡,你听见啦,走吧,天快亮了。”
“阴阳秀士”举步前行。
“魔魔夫人”一看“阴阳秀士”行进的方向不对,忙开声道:“你往那里走?”
“阴阳秀士”走到两顶轿子的中间位置停住,转动目光,分别深望了几眼,怆声道:“时也,运也,命也!素玉、子陵,你母子俩不要怨我,不管什么戏,好歹总是有个收场的,人,有时非得认命不可。”
他像是认命了。
“三恨先生”寒声道:“孽由身造,祸乃自招,因果循环,分毫不爽。”
“阴阳秀士”掉头道:“宇文锦,你赢了!”车转身朝里大厅左侧方向走去。
年素玉的眼角噙起了两颗晶莹的泪珠,她口不能言,身不能动,无法表达此刻她内心所起的反应。
东方白与“魔魔夫人”夹随在“阴阳秀士”身侧。
部份红衣蒙面人跟进。
密室,西厢房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