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将军不是我要干什么,我什么也干不了,如今只有你能解此危局,你退我们粉身碎骨,你进我们尚有一线生机!”
“你……你……你……”朱执礼瞪大着眼睛看着韦见清,“大逆不道的事情我做不出来,我也不敢做,你想死别拉着我。”
“大将军想到哪里去了,我们不过是想让你……”
“太后,吴公公求见!”韦见清话未出口被殿外的宫人打断。
吴信?他不是皇帝李宪身边的内侍吗,他半夜到此何干?众人相视一觑,心里都开始警觉起来。
“快让他进来!”
朱太后说完,韦见清识趣的躲到朱后屏风后面,杨秋赶紧拉起凤榻前的薄帘,朱执礼自觉地退到帘外。
吴信进殿跪身道:“陛下听闻太后凤体有违,甚是挂念,但忙于政务特命奴才前来探望,还叫奴才带来上等的山参、阿胶,请太后见纳!”
“皇帝有心了,我这是陈年旧疾,常心口疼,现在好多了,你回去告诉皇帝,就说我的病不打紧,让他不要挂念,安心处理国事就好。”
“奴才回去一定如实回禀,还请太后好生将息。”
朱太后微微点头,然后朝杨秋递了个眼色,杨秋立马领会,抽身从一旁的匣子中取出金块,快步到吴信身旁,“吴兄,这是太后赏你的!”
吴信见了不敢去接,忙头磕地道:“都是奴才分内之事,不敢受赏!”
“嗨,我说老兄啊,这是太后心疼你,你不领不是拂了她老人家的一片好意嘛,快拿着,太后可是出了名的心疼奴婢,日后的赏赐还多着呢?”
“吴公公就拿着吧,这么晚也不能叫你白跑一趟!”朱后也发话了。
吴信抬头看着盘中的金块心动不已,李宪待人是出了名的严苛,特别是这些宦官,自己侍奉了李宪多年,莫说是赏赐,平日里就是好脸也不见得有个。朱太后出手这么大方,也让他手掌发热,颤颤巍巍接过金块,激动不已,杨秋看了在一旁干笑。
“吴公公在宫里还没什么职位吧?”
“回太后,陛下常告诫我们,宦官不得干政,所以身边的宦官一律不许担任任何职位,陛下说宫里人太多,过些时候还要遣散一批出去呢!”吴信回道。
“大虞有这样的好皇帝,真是社稷之福啊!不过吴公公常在陛下身边,怎能不管些事呢?杨秋,我听说黄门寺监正杨明病了不能理事,正好叫吴公公去!”
“啊?”杨秋有些意外,但迅速附和道:“是是是……他病了好久了,一直跟奴才说找个人替了他呢!”
“那好,就让吴公公担任黄门寺监正吧!”
“不不不,奴才何德何能,怎么能夺杨监正的官呢?”吴信连忙推辞。
“老兄,哦,不对,吴监,这个位子本该就是你的,莫说个小小的黄门寺,就是这内侍监也做得!”
“请太后收回成命,奴才实在不敢担此大任!”吴信继续推辞。
“你安心做了便是,你不做也别叫他人做了。”朱后言辞坚定,又训斥杨秋道:“杨秋你也太没眼力了,别什么好事都占,叫你那些孝子贤孙们该退的退下来,也让小吴提拔提拔自家人。”
“太后教训的是,奴才一定照办!”杨秋笑着脸应道,接着扶起吴信,“老兄啊,宫里好多职位都空着呢,你瞧着哪个合适都提上去,以后老弟就多多仰仗了!”
“小的哪敢,还要杨监多多关照呢?”
“好了,皇帝身边少不了小吴的伺候,快让他回去吧,以后再找时间巴结人家小吴,别耽搁他的正事!”朱后下了逐客令,吴信迅速领会,奉承了几句便退出去了。
对今晚突如其来的一切吴信还犹如在梦里,有些不敢相信,走起路来怀中沉甸甸的,打开看着黄灿灿的金子越发激动,不觉间捂紧了胸口。
“看见了吧,早就防上我们了!”
吴信走后,朱执礼盯着殿门看了许久,眉头紧锁,一脸阴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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