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洛克达尔没答,低头一瞬,然后冷冷别开脸,像往常那样掩盖一切。
她看不出异样,笑得更开,拍了拍他的肩,像在逗一隻听话的小狗:
「算了,不重要,反正你从以前就这副爱记仇又闷不吭声的德性,姊姊我可不怕。」
她走远了,步子轻快,没回头。
她没看见,他眼底闪过的那抹东西——
不是羞恼,不是气愤,而是一团热沙般烫人的躁动,压抑到几乎烧穿他的理智。
那晚,他又梦见她。
依旧不是温柔的梦,而是赤裸而无处可逃的幻觉。
梦里,她被他按在甲板上,双腕被他死死扣住,挣扎的力道软得像在邀请他更进一步。
她的呼吸断续,喉间溢出嘶哑的低吟,眼角泛红,泪水滑落。
他咬住她的脖颈,牙齿陷进皮肤,尝到一丝咸与温热,然后更深地吻下去,舌尖掠过她颤抖的锁骨,像在吞噬她的每一寸气息。
他的手指掐进她的腰,力道重得像要将她揉进自己的血肉,动作急促而兇狠,像在征服一团无法掌控的火焰。
她在这场梦里不再是那个痞气的女人,而是他的。
完完全全的他的。
破碎、顺从,却又像一场烧不尽的沙暴,点燃他每一根神经。
他低吼着,侵入她的全部,直到一切在炽热与混乱中崩塌。
天还没亮,他醒了。
床单一片湿黏,胸口像被重锤砸过,呼吸急促而无声。
他平静地起身,收拾乾净,动作俐落得像例行公事。
但那团火烧得他理智发麻,像沙砾卡在喉头,吞不下去,吐不出来。
他需要发洩点什么——
那个男人该死,因为他太靠近她。
他不需要靠得那么近。
没有人需要。
他们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