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一瞬间!身后黑暗中,一道凌厉无匹的劲风骤然爆发!仿佛积蓄已久的火山!一道妖异的血色刀光,如同蛰伏已久的毒蛇终于亮出了致命的獠牙,无声无息却又快如闪电,直劈林越的后脑勺!这一刀角度刁钻至极,狠辣绝伦,力求一击毙命!更有一股阴寒刺骨、带着腐蚀意味的邪异刀气率先袭来,如同无形的冰网,意图冻结猎物的行动能力,使其只能引颈就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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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林越仿佛背后长眼,对这一切了如指掌。在那千钧一发之际,就在刀锋即将及体的瞬间,他的身体以一个不可思议的、违背常理的微小角度轻轻一扭,如同风中柳絮,浑然天成。那凌厉的血色刀光,几乎是贴着他的耳畔和颈侧掠过,带起的冰冷劲风吹动了他几根散落的发丝,却连他的衣角都未能碰到!
与此同时,林越的右手看似随意地向后一拂,食指与中指并拢如剑,指尖萦绕着一层淡得几乎看不见的微光,精准无比地点向了那奇形弯刀的刀身侧面!并非硬碰硬的格挡,而是以一种四两拨千斤的巧劲,点向了刀势用老、力道将尽未尽的那一个微妙节点!
一声清脆悦耳、如同敲击金玉的轻响,在寂静的巷子里格外清晰。
来袭者只觉一股灼热如火、却又凝练如钢针的奇异劲力,透过刀身狂涌而来,势如破竹般瞬间冲入他持刀的右臂经脉!整条手臂顿时酸麻剧痛,仿佛被烈火灼烧后又遭冰针刺穿,经脉几乎要寸寸断裂!他灌注于刀上的阴寒邪异内力,在这股奇异的劲力面前,竟如同冰雪遇上骄阳,迅速消融!弯刀险些脱手飞出!他心中骇然至极,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对方只是轻描淡写的一指!不仅破去了他蓄势已久、自信必杀的偷袭,还险些废了他一条手臂!
这血刀僧反应也是极快,借着那股冲击力,足尖猛地一点地面,身体如同被无形绳索拉扯般向后急翻,落地时踉跄了数步,才勉强稳住身形。他持刀的右手兀自微微颤抖,虎口崩裂,渗出血丝,惊疑不定地望向黑暗中那道依旧背对着他、缓缓转过身来的模糊身影。月光偶尔透过云隙,照亮了对方平静无波的脸庞和那双深邃如渊的眼眸。
林越缓缓转过身,目光平静地看着数丈外的偷袭者。那是一个身穿暗红色破烂袈裟的秃头汉子,眼眶深陷,鼻梁高挺,带有明显的西域人特征,目光凶狠如狼,此刻却充满了震惊、难以置信以及一丝难以掩饰的恐惧。
血刀门的刀法,果然名不虚传,诡异狠辣,专走偏锋,力求一击致命。林越淡淡开口,声音在空寂的巷子里清晰地回荡,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点评意味,可惜,你火候还差得远,杀气外露,心浮气躁。回去告诉你们能主事的,荆州城,现在有主了。要么,守我第一邪皇立下的规矩,安分守己;要么。。。。。。滚出荆州地界。若再敢暗中窥探,行此鬼蜮伎俩,下次留下的,就不只是一条手臂了。
那血刀僧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羞愤交加,却又深知对方武功深不可测,远非自己所能敌。对方不仅轻易破去他的杀招,更一口道破他的来历和武功路数,这种完全被看透的感觉让他心底发寒。他咬了咬牙,狠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深知多说无益,反而可能招来杀身之祸。他狠狠瞪了林越一眼,仿佛要将这张脸刻在心里,随即身形猛地向后一纵,如同受惊的夜枭,几个起落便迅速消失在错综复杂的黑暗巷道之中,只留下空气中一丝淡淡的血腥气和阴寒的刀意。
林越并未追赶,他站在原地,抬起方才点出那一指的右手,仔细感受着指尖残留的那一丝阴寒邪异的刀气。方才那一指,他不仅运用了精纯的太玄内力,更悄然融入了一丝模拟的灼热劲力与的锋锐之意。火行克金------血刀门刀法偏锋锐,属金,亦能驱寒;金行增锐,以点破面。他意在试探对方功法的底细和特性,而非立刻取其性命。感受着那刀气中蕴含的腐蚀、吞噬的特性,他心中对血刀门的邪异武功路数有了更直观的了解,与阴阳噬心咒的阴毒颇有相通之处,但更加直接、暴戾。
跳梁小丑,不足为虑。不过,真正的风雨,看来快要来了。他低声自语,身影微微一晃,便如同融入夜色中的水墨,悄然消失在了巷口,仿佛从未出现过。
而就在林越与血刀门探子短暂交锋的同一时间,荆州城外数十里的一处偏僻乡镇上,狄云和戚芳暂居的农家小院外,几个鬼鬼祟祟的身影正借着夜色的掩护,暗中窥探。他们正是那些与万家有旧的残余势力如巴山派、青鱼帮之流派出的喽啰,不敢在荆州城内对第一邪皇相关的人或物动手,却通过一些渠道打听到了狄云夫妇这个相对软柿子的落脚点。他们想来捏一捏这颗软柿子,既可发泄怨气,也算是对那神秘邪皇的一种试探,看看其反应和底线。
就在这几人交换眼色,准备蒙上面巾,趁夜潜入小院,掳走或加害狄云夫妇时,黑暗中突然传来几声极其轻微的破空之声!
哎哟!唔!
几声压抑的痛呼几乎同时响起。那几个喽啰只觉得膝弯、手肘、手腕等关节处被不明物体狠狠击中,力道不大,却打得他们酸麻难当,瞬间失去了力道,险些跪倒在地。他们惊慌失措地四处张望,却只见夜色茫茫,不见人影。
就在这时,一个冰冷得没有任何感情色彩的声音,如同数九寒天的冷风,吹过他们的耳畔,直透心底:邪皇规矩,祸不及妻孥,罪不及无知。再敢越此界线,犹如此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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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骇然回头,借着微弱的月光,只见身旁一棵碗口粗的杨树树干上,不知何时多了一个深深的孔洞,边缘光滑齐整,仿佛被烧红的铁条瞬间洞穿!他们吓得魂飞魄散,冷汗瞬间湿透了后背。这等手段,神出鬼没,若要取他们性命,简直易如反掌!几人再不敢有丝毫犹豫,也顾不得浑身酸麻,连滚带爬,如同丧家之犬般逃离了这片他们再也不敢踏足的区域。
暗处,一道灰色的身影悄然从一棵大树的阴影中显现出来,正是奉命暗中保护狄云夫妇的言达平。他瞥了一眼那寂静的小院,嘴角撇了撇,低声道:哼,算你们这几个杂碎走运。。。。。。若非邪皇有令,不得轻易杀戮,以免惊扰过甚。。。。。。今夜便是你们的死期。他摇了摇头,对于林越这种的命令似乎略有不解,但执行起来却不敢有丝毫折扣,身形再次一晃,如同青烟般隐入了黑暗之中,继续履行他的职责。
小院内,狄云手持一根粗木棍,紧张地守在门后,心脏怦怦直跳。戚芳则害怕地缩在他身后,紧紧抓着他的衣角,俏脸煞白。他们都清晰地听到了外面的动静、那几声痛呼,以及那句冰冷彻骨的警告。
师哥。。。。。。是。。。。。。是那位。。。。。。派来的人吗?戚芳声音发颤,带着劫后余生的庆幸与更深的不安。
狄云紧握着手中粗糙的木棍,指节因用力而泛白,目光复杂地看着门外无边的黑夜,点了点头,喉咙有些干涩:嗯。。。。。。应该是。那位手段通神、亦正亦邪的第一邪皇,似乎并非全然不管他们死活。但这种性命操于他人之手、被无形之力掌控着命运的感觉,让他心中五味杂陈,既有微弱的感激,更有难以言喻的压抑、茫然和一丝不甘。他们仿佛成了棋盘上的棋子,连自身的安危,都需要仰赖那位下棋者的心情和规则。这种无力感,深深刺痛着这个质朴却倔强的青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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