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子大力的捏了我的手一下。
“啊!”还没叫出来就被她的手捂住。“你干什么。”
“我问你干什么!你怎么可以这样讲话。”
当我回想起刚才的画面,内心重新被不安占据。紧张的心情再次加剧。我的所作所为还真的是不妥。
一开始自以为事的认为先将我自己的情况,以得到他们的原谅。可我这么说也只会徒增他们对樱良的思念。我还真是自私。
我明明可以在他们问我来的时候说。
“唉,拿你没有办法。”恭子也对我无可奈何,只能安慰的说,“没关系啦。看你紧张得。走吧入座吧。伯父伯母都在等待了。”
樱良的父亲并没有说什么话。可能与我并不熟悉的缘故。樱良视我为重要的朋友,我连她的葬礼都没有前往。
一旦换位思考,我在别人眼中就是一个人渣一样。
人与人之间的交往真的很难。如果只用我自己所想的做,我只会去伤害到所有人。
什么被别人认可,什么能够爱别人。我究竟在做些什么事情。
“春树同学是吗?”樱良的父亲突然向我问道。
“是的。”我立马正襟危坐。
“别拘谨。你当时怎么没有去见樱良的最后一面?你都在干嘛啊?”樱良他的父亲虽然说话的时候并不严肃,仅仅是很平淡的说出他心中的问题。
但这句话却不亚于当年广岛的原子弹。
我一直在后知后觉。完全没有顾虑他人的感受。是樱良让我得知这一切的毛病,只可惜她还没有真正的教会我,就急匆匆的走了。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才能令他满意。她是樱良的父亲,虽然在文库中樱良已经说了我可能不会出现在葬礼上,但是作为她的视为重要的朋友,我的确有责任说出令他满意的答复。
而我在这个时候却可笑的想着过去的我去了哪里?就因为我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吗?
为什么我总会想到过去的我来遮挡如今的不足。我究竟是什么时候开始感受到周围人的一切?
我究竟该怎么办?
我那颤抖的眼神不断的四周扫描。
我想吃掉你的胰脏。
大脑的黑暗中穿来这样的一句话。文库本里那段——“在我死前,想以你为榜样。
写下来之后我发现了。
这种平凡的言辞是不行的。用这种普通的句子表达我和你的关系,实在太可惜了。
我果然还是——
想吃掉你的胰脏。”
重新在我脑中闪现出来。
这算是提示吗?
我不由自主的滴下眼泪。
那湿润的感觉在掌心积累。
我真的懦弱。我究竟是谁?我为什么会哭?我应该如何回答。
或许我根本就不是樱良所憧憬的那种人吧。
此时我感到我那颗完整的心,那被我从小就与他人隔绝的心,自打与樱良链接后就再也没有人能涉足的地方,开始与周围所有人开始链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