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即就有官员无奈道:“衙门里还有一堆公务等着处理,我等怎能在此耽搁十天半个月?”
“去要十天半个月,再回来又要十天半个月,加起来岂不是要月余?”
“这不行啊陈大人。”
“我等已登岛了,也算是瞧过了,不如就此折返回去吧?”
有一官员提议,立刻得到其他官员的赞同。
陈砚却面露为难之色:“仓房还没瞧见,就让诸位离开,岂不是显得本官招待不周?”
官员们赶忙道:“陈大人的真心我等已经瞧见了,岛也登上了,如何还能算招待不周?”
“我等也知陈大人的心意,实在是公务耽误不得。”
见众人去意已决,陈砚很可惜道:“待贸易岛修建好,再请诸位大人上岛观看罢。”
那失落之态,仿佛急于显摆,却又未成功。
官员们客气得连连应是,生怕陈砚拽着自己这这些人继续走。
他们此前存了一探虚实的心过来,如今瞧明白了,这岛至多修建了几座破房子,想要修建好还早得很。
如今就算回去,也好交差了。
陈砚见留不住众官员,只得又领着商贾和百姓们送官员们往回走。
府台大人开口要求,百姓们自是没异议。
左不过是多走几步路,费些力气就是了。
反正这力气不用也攒不住。
那些商贾就难受了,心中不住地埋怨那些官员。
好不容易走这么远,又要回去,一会儿还得再往回走,实在太累人。
又埋怨陈大人没事找事,非得亲自送那些官员。
派些衙役将那些官老爷送走不就得了?
人越累,心情越烦躁,怨念也就越深,又不得不往前。
等回到码头,已经是后半夜了。
莫说官老爷们,就是那些商贾的腿都抬不起来,登岛时的激动早就不见了踪迹。
官员们几乎是被人一一架着上了一艘炮船,上去后就坐在甲板上动都不愿意动。
有些人更是不顾形象躺在甲板上,感受着浑身的酸疼,他们心中只一个念头:贸易岛开荒真不是人干的事。
还是交给陈砚这头不知疲倦的驴干那苦差事吧。
回去后的密信也得这么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