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秉言并没有在这个问题上过多纠结,而是顺着她道,“如果你父亲没有任何违法乱纪的行为,就只有一种可能,举报信是假的,但上头的人被收买了,同意做了伪证。”
闻言,程绾瞬间就想到了薄斯言。
可她转念一想,又觉得毫无逻辑。
就算薄斯言对她的喜欢都是装出来的,可是她父亲也从未薄待过薄斯言,甚至还处处提拔她。
并且在他们结婚的时候,就征得了妹妹的同意,以后公司都归薄斯言所有,父亲活着着还能多指点指点他。
如此一算,陷害父亲对薄斯言百害而无一益。
以她对薄斯言的了解,他不是会做多余事情的人。
程绾百思不得解。
薄秉言看出了她的想法,眼底眸光闪烁。
“很多事情也不能只看表面,有些人虽然表面上无权无势,但是说不定背后另有来头,就像你和薄斯言结婚前,不也不清楚他和应袅袅自小定下了娃娃亲?”
“难道,你从未深究过他和应袅袅的渊源?”
薄秉言笑的意味深长。
程绾瞬间听懂了他的暗示,“你的意思是薄斯言身份不简单?你到底知道些什么?你跟他是什么关系?”
她死死盯着薄秉言。
她对这个男人的身份越来越怀疑了。
尤其是他和薄斯言相似的名字,怪异的关系。
她迫切的想知道薄秉言到底都知道些什么!
可面对她的质问,男人只是为难的摇摇头,“不行,我也怕薄斯言对我出手,我能告诉你的只有这么多,他没有你想象中那么简单,至于其他的,只能你自己亲自去查。”
程绾定定盯着他,似乎是想看透他说的是真是假。
可既然他都这么说了,她就算是去查查薄斯言又何妨?
就算只有万分之一的概率,她也绝对不会放弃。
她只知道薄斯言是被应家收养长大的,应家虽然对他算的上不错,但是把他当成赘婿培养的,同时还要提防着他狼子野心,所以给他的并不多,只是多给了些教育资源。
他在应家过的也只是一般生活。
是她看薄斯言虽出身微薄,却才华横溢,恳求父亲带带他。
细算下来,薄斯言是在遇到她之后才得到了帮扶,施展了他的理想抱负,才有了如今的薄氏。
这样的他,能有什么背景?
程绾不知道他到底是怎样的背景,令薄秉言都不敢泄漏。
但她不会放过任何一条能够通向真相的线索。
她无法直接调查出薄斯言的身世。
只能从和他青梅竹马的应袅袅入手。
她主动联系了应袅袅,让她陪自己去产检。
应袅袅还被她拿捏着把柄,即使明知道可能有诈,也只能陪她去医院产检。
医院长廊里,程绾还在排队等着检查。
她坐在医院长椅上,应袅袅躲她像是在躲瘟神似的。
她们中间整整隔了五个位置。
程绾虽对她心有不喜,但一想到此行的主要目的,她犹豫了下,还是走到了应袅袅身边,主动坐在了她旁边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