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筱回忆着往日的?点点滴滴,马路上从人来人往到一片漆黑,路灯熄灭,不知不觉,她小腿酸麻,衣服已经被雨水浸泡的?重了好几倍。
后来雨停了,她的?心脏麻木。
四周没人,景筱跳进?水坑,溅起?与她差不多高的?水花,她不用再顾虑会惹谁不开心,也不用顾虑旁人的?看法。
今夜她只是景筱。
她在这场温差巨大的?夜里?彻底放下一切。
景筱逐渐走入市区,一鼓热乎乎的?气息扑面而来,她侧头,发?现早餐店已经开门了,热热闹闹出售着早点。
她买了两?个糖包,不经意间询问道:“老板娘,现在几点了?”
老板娘答道:“5:30,怎么了?”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有种力?不从心的?倦意。
都说一场秋雨一场寒,冷风吹过,景筱冻得瑟瑟发?抖,欧阳斐家就在附近,她不知道欧阳斐昨晚有没有回来,只能去她家碰碰运气。
欧阳斐为人低调,住在普通小区的?别墅区,景筱绕东绕西,轻车熟路来到她家门口按响门铃。
欧阳斐起?先不打?算起?床,直到被吵得不耐烦才怨气十足的?下楼,她起?床气很大,直接爆了句粗口:“我靠,谁他爹这么早······”
景筱满身狼狈:“我。”
欧阳斐有中度近视,一大早的?天?还没亮透,加上两?人离得远,她以为景筱又?跟凡清玉小打?小闹,玩笑的?调侃道:“哟,又?被你家大小姐赶出来了?””
景筱实在没心思跟她扯皮,欧阳斐这才意识到不对:“你怎么湿了?”
景筱嘴角抽搐,声音嘶哑的?回答:“说来话长,可以在你家借住几天?吗。”
欧阳斐不再废话,直接把她推了进?来:“跟我还借住上了,快进?来洗洗澡睡会觉。”
欧阳斐心大,把景筱领到浴室门口又?扔了两?件换洗衣服,打?着哈欠继续去睡了。
景筱实在疲倦,简单冲了一把,随后也钻进?次卧睡觉。
觉睡得并?不安稳,她好不容易睡着,却一直梦见凡清玉的?脸,凡清玉的?各种神态,直到凡清玉冷着脸让她滚,景筱身子一激灵,猛的?从床上弹起?来。
日上三竿,景筱看了眼墙上的?挂钟,已经十点了,只睡了四个多小时还是不够,她眼里?又?干又?涩,头脑一阵阵发?晕。
“你醒了?”
熟悉的?声音传来,景筱又?一激灵,只见凡清玉出现在屋里?,她揉揉眼,重新躺回被窝里?:“看来还没醒。”
凡清玉掀开她的?被子:“你在说什么?”
景筱的?状态实在不好,她脸色蜡黄,眼下有两?抹淡淡的?清灰,嘴唇干裂苍白,头发?也没完全吹干,被枕头闷的?十分毛躁,凡清玉不由放轻语气:“你昨晚没回去,欧阳斐告诉我你在她家。”
景筱嗓音干涩,她做出吞咽动作,喉咙仿佛扎了刀片般一阵一阵的?刺痛,她面颊发?烫,好不容易挤出一句:“跟你没关系。”
凡清玉察觉到她状态不对,正?欲伸手贴上她的?额头。
景筱灵活的?躲开:“别摸我。”
凡清玉的?手在空中停留片刻,尴尬的?收回:“好,不摸,你还在发?烧?”
景筱清楚她的?身体情况,认真解释道:“不是发?烧,是从原来的?时间带过来的?,叫易感期。”
凡清玉叹息:“还没发?烧呢,都开始说胡话了。”
凡清玉揉揉眼角,她昨夜在公司加班到凌晨,今天?一有空就马不停蹄的?赶来,也疲惫的?要命,她只当景筱在说胡话:“行了行了,我不摸你,我去给你煮点吃的?润润嗓子。”
景筱摇头:“不要。”
凡清玉皱眉:“多少吃一点。”
吃前?女友做的?东西像什么样?子。
她忘了件天?大的?事,她忘记告诉欧阳斐她和凡清玉提分手了。
景筱现在只想睡觉,不耐烦的?说:“我们?已经分手了,我不吃前?女友的?东西。”
凡清玉还当她在赌气:“好,前?女友现在去做,吃不吃随你。”
凡清玉带上门,景筱隐约听到欧阳斐和凡清玉的?交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