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话
倒是说得好听,也得你先赢了我才行!”邱大夫没好气地说道,“没有赢我的本事,在这里大放厥词,那就是假惺惺!”
“若是没有赢了您的本事,那我可就要自裁以谢天下了,现在说这些又有什么意义呢?”叶琼丹微微挑眉。
“看来你对自己很有自信?”
“没错。”
“县令大人,敢问这清河县中可有相邻的两个村子,同时感染了瘟疫?”邱大夫问道。
“有,”县令大人不假思索地说道,“螺山镇的刘家村、李家村的瘟疫都很严重。”
县令大人爱民如子,自从瘟疫爆发之后,便天天为瘟疫之事在忙前忙后,熟知整个清河县里有关瘟疫的情况。
“好,那我去李家村,你去刘家村,没问题吧?”邱大夫看向叶琼丹。
“没问题!”叶琼丹点了点头,“只是,我外出已久,今日,需先回家一趟。”
“你不会是怕了吧?想逃?”邱大夫怀疑地问道。
“我叶琼丹好歹也是个铁骨铮铮的读书人,又岂会折了读书人的骨气?”叶琼丹朗声道。
“说得好!”外头一片叫好声。
“那我便等着你了。”说罢,邱大夫也不与县令大人行礼,直接走出了公堂。
得罪县令大人?
那他可不怕!谁还没个生老病死呢?
只有别人求他的份儿,可没有他求人的份儿啊!
“如此,那民女也先告辞了。”叶琼丹向县令大人行了一个礼,然后,便搀着济和堂的老大夫慢慢地走出了公堂。
济和堂的老大夫在大牢里关了两天,又憔悴又虚弱,整个人像是一堆枯枝一般,仿佛风大一些,就会将他吹倒。
送叶琼丹来公堂的孙家马车还等在公堂不远处,车夫一见叶琼丹,便主动上前搀住了老大夫:“叶姑娘,先去哪儿呢?”
“劳烦你在外面等了我快一天了,不耽误你的事情吧?要不要我书信一封给孙老爷,替你解释一下?”叶琼丹关切地说道。
“不打紧,不打紧,”车夫连忙说道,“我不是孙府的家丁,就只是孙府的一个车夫,赶车送人就是我在孙府的全部活计了,不打紧的。”
“那就好,可以请你帮我送这位老大夫去济和堂吗?”
“没问题!”先前,车夫收了叶琼丹的一点赏钱,此时,自然是乐意为她办事了。
更何况,就算没有赏钱,车夫也不敢得罪她啊!
她可是孙老爷面前的贵客啊!
若是得罪了她,他那吃饭的活计哪还能保得住?
车夫帮着叶琼丹一起把老大夫搀到了车上后,老大夫感激地说道:“叶姑娘,今日,真是多亏你了!要是没有你,我这把老骨头啊,马上就要进黄土了!”
说到这里,老大夫竟是潸然泪下。
“快别这么说,是我连累了你才是。”叶琼丹连忙说道。
“哪有什么连累不连累呢?都是无妄之灾啊。”老大夫感慨地叹了一口气。
“没错,”叶琼丹点了点头,“不过,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您度过了一次大劫,今后至少十年,都无大灾大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