篱宣小心翼翼地说着,并时不时察言观色,以便揣摩元帝的意思。
元帝举着手中的棋子,好像又陷入了僵局,到了毫无头绪的时候,眉头紧皱,并时不时跳一下。
“哼,那先不用管了!那不过是个大杂烩!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朕的这群不学无术的小子们!
不行,朕越想越气!把他们全都叫到御书房,去给朕跪着!
就说、就说是朕听闻民间传言:跪的越重,跪的越久,就代表孝心越重。”
元帝说着说着又把棋局打乱,以表示自己心中的“怒火”。
对面的国师张道景直接闭上眼去“神游天外”去了,理都不理眼前的“无赖”。
“嗯,那啥,国师别装死……装睡了!”
元帝的行为被张道景看穿,有些尴尬的命令道,随后又自言自语啰嗦。
“朕啊,曾经是那么的逍遥自在,吃饱了玩,玩好了就睡,睡醒了就吃,无忧无虑的。
朕原本逍遥王当的好好的,谁知道父皇这么早就走了,没定太子之位,要不是后殿深处那群老不死的,朕能当着皇帝吗!气死我了!
朕、朕个屁,我当了他么五十六年的皇帝了,想退位当太上皇,那么我就自由了。
当年还能去勾栏听曲,全看看这花花绿绿的世界,看看跳的小舞,听听委婉的小曲,再喝喝小酒,这才是男人该活的样子!
哪像现在这样!每天批奏折,也怪朕那些不成器的小子们!只知道勾心斗角去争夺这位子,所有心思都运用在上面了!
真是,愚蠢的可以啊!”
元帝越说越来劲,越说心中越有气,身上龙袍虽随气势上升而上升,就连手里的棋子全都化为了齑粉。
不过之后元帝深吸了一口气,平缓了下身心,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篱宣,叫尚食监上个酱肘子,不,来两只,你也来个,你别推辞,这是朕的旨意。
让他们送到御书房,咱俩馋一馋那群小子。
要肥,要大,要快!”
元帝察觉到自己肚子咕咕叫,于是对旁边的篱宣说道,说完看了眼气定闲神的张道景。
“要不,国师也来个肘子?!”
张道景一直闭着眼,话也不说,只不过可以看出他的仙风飘逸的胡须在来回摇摆。
“哎,那就算了。”
元帝看张道景这副模样,无奈摇了摇头,随后眼神一变,变得十分凌厉起来,看向桌上一封信。
“对了,国师看这迷信了吗?你认为这件事怎么办?”
张道景听到这话这才缓缓睁开眼。
“陛下,信吗?”
元帝搓了搓额头,有些沉声说:“这,毕竟是暗堂传来的消息,似乎在一家客栈看见老三了,所以快马加鞭的赶来京城。”
“陛下心中已有定义,又何必询问老臣。”
听着张道景那淡淡的话语,元帝笑骂:“你个老狐狸。”
“也对,也是时候让那些小子知道光自家内乱,外边都快来找事了……”
元帝看向那张信封淡淡的语气充满大殿。
只见那信上标记:苗疆急报。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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