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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紫气绝境与天外之手（第2页）

难道……终究还是逃不掉吗？

就在那肮脏的手即将触碰到她的一刹那——

整个醉红楼，不，是整个城镇，仿佛被按下了静止键。

风停了，喧嚣声消失了，连摇曳的火把光芒都凝固在空中。

一股无法形容的、浩瀚如星海、威严如天宪的气息，毫无征兆地降临。天空之中，并非异象频生，反而是一种极致的“静”，一种让万物俯首、规则蛰伏的“静”。

一道身影，无声无息地出现在小馄饨与那些僵直的打手之间。

来人穿着一袭简单的玄色常服，没有任何纹饰，却仿佛将整片夜空都披在了身上。他看起来只是中年模样，面容普通，唯有一双眼眸，深邃得如同包含了宇宙生灭，偶尔流转过的一丝紫气，带着凌驾于众生之上的漠然与威严。

他甚至没有看那些动弹不得的打手一眼，目光直接落在了瘫坐在地、惊魂未定的小馄饨身上。

“混沌气息……虽微弱至此，本质却如此纯粹……”他低声自语，声音平淡，却仿佛带着法则的共振，让周围的空气都在微微震颤。“有趣。人间污浊之地，竟有如此璞玉蒙尘。”

他缓缓抬起一只手，指尖仿佛有细微的紫电跳跃，并非要攻击，而是要探查。

小馄饨仰头看着这个突然出现、气息比慕容爹爹和月爹爹加起来还要可怕无数倍的人，心中充满了警惕和茫然。她不认识他，从未见过。

就在那蕴含着一丝天道紫气的指尖即将触碰到小馄饨的额头时，他动作微微一顿，似乎感应到了什么，目光扫过小馄饨周身那尚未完全散去的、极其淡薄的混沌道韵。

“此等道韵……非此界寻常传承。”他眼中闪过一丝极淡的讶异，随即又恢复了古井无波，“与吾所知的几位故友，皆不相同。看来，是段未知的因果。”

他收回了手，负于身后。对于小馄饨身上那点微弱的、属于林墨的混沌印记，他并未在意，或者说，那印记的层次，尚未进入他这等存在的关注范围。他不认识林墨，亦无需认识。

他的目光再次落到小馄饨苍白的脸上，依旧是那片俯瞰众生的淡漠。

“娃娃，”他开口，声音不带丝毫情绪，“你与吾，有缘。”

话音落下，也不见他有何动作，小馄饨便感觉周身被一股温和却无法抗拒的力量包裹，眼前的景象瞬间模糊、扭曲。

下一刻，凝固的时空恢复流动。

那些打手茫然地看着空无一物的墙角，仿佛刚才的一切都只是幻觉。只有地上残留的、被混沌气息震出的细微裂痕，证明着方才发生的短暂冲突。

而小馄饨，连同那位玄衣人，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醉红楼后院，只剩下喧嚣过后的死寂，以及一个被打断的、关于“摇钱树”的迷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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