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仙消失在金陵多时,不知内情者犹如柳萱一般,自然不会深究。
而像刘长生这种和许仙在同一个衙门口里当差的,自然知道许仙有数月未曾露面。
虽然许仙这几日上差之时也在衙门里有了说辞,说是奉太上皇之命外出公干,但众人未必都信。
刘长生自然是不信的,不过他也知道许仙不是等闲之辈。
那是有通天关系的人物。
而且许仙的说辞也是经过了官方认证的。
本来翰林院的阁老是要拿许仙是问的,但是宫里传了消息出来,自然是坐实了许仙替太上皇外出公干的名头,也自然不会有人再去追究。
当然这些事都是小事,白素贞和许仙都不用操心,长公主李梦姑自然会办的妥妥当当。
这些说辞也都是长公主李梦姑授意的。
太上皇自然是不会忤逆白素贞,比起大唐百年的基业来,这些不过都是芝麻绿豆大小的事情。
许仙在新宅中邀请诸位宴饮。
柳萱在席间却是爆出一桩关于许仙的轶事。
原来柳萱因家中的生意外出,回京之时,路过杭州听闻了许仙在那钱塘县的临江楼留词一事。
她对许仙的事从来都很上心,稍微一打听之下,便知晓了许仙那首《临江仙》。
她不禁对许仙佩服不已,许仙虽然传扬外界的诗词不多,只有寥寥三首。
但却是一首比一首经典。
足以令众人传唱。
她在宴饮之后,不禁吟诵道:“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是非成败转头空。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白发渔樵江渚上,惯看秋月春风。一壶浊酒喜相逢。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
柳萱的声音抑扬顿挫,将那词中的豪迈之情宣泄的淋漓尽致。
众人都拍手称快,连声叫好。
刘长生更是赞颂道:“柳兄文采出众,此词真乃是上品!”
林子大和贾全也纷纷说道:“萱哥儿何时做了这么一首佳作,真当是惊艳!”
柳萱却是举杯,摇头笑道:“此词虽好,但却不是我作的,作此词者另有其人呐。”
刘长生疑惑道:“哦?不知是哪位才子有如此豪情?”
林子大和贾全翘首以待,也都很想知道答案。
柳萱将杯中酒一饮而尽,笑言道:“此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三人闻言,停顿片刻,尽皆将目光投向了许仙。
在场之中,能有如此才情之人,恐怕非许仙莫属。
林子大不愧是许仙的狂热粉丝,直接一拍大腿,道:“汉文,你何时又作出了这等佳作,你也太不够意思了吧,竟然不与我分享,理当罚酒三杯。”
刘长生则道:“难道真是汉文所作?”
贾全则是慢条斯理的说道:“汉文之才,我等不及也。”
许仙看着柳萱那促狭的眼神,不禁摇头笑道:“不过是即兴之作罢了,在钱塘之时,应人之托,便作了一首。”
林子大在一旁说道:“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大家伙瞧瞧这家伙,当真是气人,明明作出了这等佳作,竟然还说的和没事人一般,真是让我等将颜面放在何处。”
刘长生在一旁应和道:“是极,是极,汉文你也太不厚道了,这词作若是让翰林院里的那些阁老看到,定然会大加赞赏,你怎么就能如此风轻云淡呢,真是让我们几个蒙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