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在天边,近在眼前,信与不信,皆在于尔。”心然淡笑答曰。
商青雅激动站起,来到心然身前,激动道:“莫姑娘竟是‘怪医’,青雅请姑娘救救家父。”
商父之病,原于心,其夫人之死而悲,其女迟迟未嫁而忧,故悲忧之极令其数日于床不起。心然为其开了祛风寒之汤药,告之青雅,身之伤易治,心之伤难解。她亦非仙,只能去其表,里该由场主亲自下药,方可药到病除。
商父发青的脸色药到微转好,可心中忧愁不解,难以解开心结,仍卧病于床,长叹之。
商青雅端着空药碗走出房间,将其递给丫鬟,摇头叹息似先行回答心然欲问之话。
接过十天的相处,心然与飞马牧场内的人一一熟悉,被待之为上宾,但却一定也不摆‘怪医’的谱,为人和蔼,得大家喜。在和商青雅畅谈了一夜,虽聊得是商父之病,但却与商青雅心中人有关。至天明,两人笑叹,若不相遇,竟错过一知己。
“青雅姐,商伯伯他还是没好转么?”心然问道。
商青雅走向亭中,叹道:“爹他还是老样子,再这样下去,他恐怕……”想到可能发生的事,不愿道出,眼中悲伤显现。
“为了一个人不甘于留在此,心在她人身上的男人,你不悔吗?”心然忍不住问,暗骂鲁哥哥竟放弃了这么好的女子,难怪十几年后后悔以是不及。
“三年我都等下来,又怎会后悔?只盼君心早回转。”商青雅摇头,接着又道:“爹是知道他的,只要他入赘娶我,可他却连夜走了。爹会如此生气,罪在我这不孝女。”
一边是爹,一边是心上人,真是难以则选,心然无奈,她是帮不了青雅姐,不明白她所说爱一个人感觉,但她知道爱就该像爹爱娘,生死相随;外公爱外婆一般,十年如一日,在碑前吹曲给外婆听,痴心不改。
“我再去为商伯伯把把脉。”心然不知道该如何劝说,真是死脑筋,最后还不是嫁给别人。
拦住青雅姐,叫她不要跟进里屋,心然踏入里屋内,望向脸色由青转白的商父,坐于床边,为其把脉,仍无好转,心然纳闷,她可是能治杂症的‘怪医’,怎会被心病难倒,若问题真在青雅姐身上,不可能没丝毫原谅之心,看来她将症给诊错了。
“商伯伯,我知您不想说话,飞马牧场花重金请我来为您治病,您的病没治好,但我可以拿黄金离开,您也不愿可以买下这半个牧场的黄金没了,您这祖上传下的基业,被您给拜光吧!”心然笑道。
商父无神的眼眸,闪过一丝波澜,仍不愿开口说话,只是静静地望向窗外。
心然见他如此,似自言自语说:“其实您这么做,是为了青雅姐能幸福,不再执迷。可惜她有她自己的想法,您又怎知你女儿以后不能得幸福呢?精诚所至,金石为开。不过这是我最初给您定下的病症,现在看来我错了,你的心病似在女儿,其实与您夫人逝世有关吧!您爱您的夫人,青雅姐的娘亲。”
商父眼角滑落一滴泪,男儿有泪不轻弹,被心然给猜中了。
商父终是开口,沙哑地声音:“没错,雅儿的娘竟先行一步,我亦想随她而去,可雅儿该怎么办?鲁妙子不喜欢她,这傻丫头痴痴的等了他三年,我若走了,这傻丫头岂不是没人疼,就这么拖着吧!”
“您既然这样想,为何不愿康复?我道青雅姐原来性子像您呀!您的夫人在天之灵,亦不希望您为她心伤,让女儿难过吧!您要活着,好好的活着,替您的夫人看着自己女儿出嫁。谁说鲁妙子不喜欢青雅姐,我说他一定会娶青雅姐的,不出一年,他会来飞马牧场见青雅姐。”心然用肯定地语气说。
“若真如你这丫头所说,雅儿又怎会等上三年,不见人影?”商父失笑道。
心然见商父失笑,便知其正打开心房,寻求心药。告之商父,她是个说到做到之人,绝对不会欺骗他的,不如两人打个赌,若心然所说成真,鲁妙子一年内回到飞马牧场,飞马牧场的马儿就任由她挑选;若她所说是假,那便砸了她‘怪医’的招牌,倒送万两金予飞马牧场。
“好,你所言当真。”商父被心然散发的自信打动,愿与她实行这个赌约。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可您得有好身子骨,不然我和谁赌去?”心然道。
商青雅站在里屋门前,听着里面的对话,听到爹久违的笑声,对心然不胜感激。听她竟与爹打赌,说鲁大哥一年之内便会回飞马牧场,却不以为然。正如爹所说,她等了三年,又怎么可能如心然所说,鲁大哥怎会在一年内回到这?
商父的病因此赌真有了起色,三日后,便能下地行走。对心然的马儿亦赞叹不已,没想到难得了千里马竟被心然所得,飞马牧场中这类的马儿为数不多,更别提与其它同类的马儿不同,心然的‘赤焰’灵性十足,一看便是精心□好的马,对心然的来历竟有了几分好奇,可心然怎也不肯说出来历,只道家中长辈在她出门前嘱咐过,故商父也不强求。
明月当空,跟随着青雅慢慢走在夜间竹林间,银白的月光为夜间的竹林,披了一层银纱,商青雅提着小灯笼,照亮林间小道。
当进入竹林深处,心然望去,一座竹屋入目,竟与当年在魔门内所住的竹楼有些相似。商青雅打开竹屋的门,将屋内的蜡烛点亮,两人坐在竹屋前的小楼梯上,望着天上的月亮,谈着心。
“青雅姐,其实这不是我的真容?”心然说着,手抚上自己的脸颊。
商青雅笑了笑,道:“我知道,鲁大哥的易容术精湛,他教过我识别面具。”
心然慢慢揭下自己的面具,笑望着商青雅。
“我道心然为何喜带这面具,原来是大美人,难怪要掩盖真容。”商青雅惊叹之。
心然无奈笑笑,她到是不将其当回事,只觉这容貌为她行走江湖添了分难处,她宁愿自己是个走入人群中,不易被发现的人才好。凝视着地上的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