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两个……”江晏清无可奈何,伸手抹去鹤南弦嘴角的墨汁,“都去洗澡,再抄两遍天规。”
两个小家伙笑嘻嘻地跑走了。
宋时序默默跪在搓衣板上,眼巴巴地瞅着他,“晏清,我错了。”
江晏清:……我更喜欢帝君桀骜不驯的样子。
面对宋时序,他总是硬不下心。
“明天带他们去一趟天界,你父亲来不及教的东西,我们来教。”江晏清转移话题,将上一页揭过。
宋时序微怔,抿唇一笑,“好。”
深情与爱意都在眼波里温柔流转。
隔天,江晏清和宋时序带两个小家伙回到天界,宋时序又变回冷酷的华胥帝君,鹤南弦也是一副小帝君的高冷做派,辛夷面无表情,死气环绕。
江晏清:我说……你们三个的偶像包袱是不是太重了!
华胥帝君严师出高徒,仅仅花了两天时间,就让鹤南弦成熟了两个度。
江晏清忽然感觉自己有些残忍,好像是他抹杀了小朋友的天真,他私下让华胥帝君温柔一点,不用教那么多权谋与运筹。
等两人回来,看到用法术对轰的两个幼稚鬼,江晏清觉得自己的担心是多余的。
为了避免两个小朋友把天界拆了,华胥帝君一手一个,把人拎到全球异能监管局。
华胥上班,两个小家伙跟着学习。
江晏清坐在中间,把鹤南弦和辛夷隔开,免得又打起来。
一晃过了三天,鹤南弦和辛夷无聊坏了,提不起拆家的兴致,眼里全是对自由的渴望。
是夜。
江晏清牵着辛夷,华胥牵着鹤南弦,四个人前往伊拉利克的边境看烟花。
“等会无论你看到什么,都不能动用法术。”江晏清蹲下身,认真地看着辛夷的眼睛。
辛夷不明所以,仍然乖巧答应,“好~”
华胥按住鹤南弦的脑袋,“不需要我交代吧?”
“不用,”鹤南弦把手抱在胸前,傲娇地仰起头,“我可不像姐姐那么感情用事。”
“我听见了!”辛夷斜了他一眼,不满地嘟嚷,“哼!我才不会感情用事。”
可是——
不管江晏清和华胥给不给他们提前做好心理准备,现场的惨烈程度,都超出了两个孩子可以理解的范畴。
天际陡然被撕裂开一道可怖的口子。
一百多颗白。磷。弹如同狰狞的恶魔,拖拽着灼目的尾焰,从乌云密布的苍穹急坠而下。
白。磷。弹触地的瞬间,迸发出刺目的强光,亮得让人无法直视,浓稠的白色烟雾伴着炽热的火焰迅速蔓延。
人群尖叫奔逃,带着剧毒与高温的白磷,如附骨之蛆般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
年轻人被烧穿,痛苦地在地上翻滚,发出凄厉的惨叫,妇女抱着孩子绝望地呼喊,火焰在肌肉内燃烧,仿佛有无数根烧红的钢针在骨肉里搅动。
空气中弥漫着皮肉烧焦的恶臭,房屋在高温下轰然倒塌,树木瞬间化为焦炭,宁静的村庄,转瞬间成为一片焦土,凄惨的哭喊声在这片被战火荼毒的大地上空久久回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