袖子里的干扰器烫得像块烧红的铁片。
我抬手按住它,电流刺得掌心发麻。
不是错觉,是阵法在充能,能量场已经开始扰动。
莫三爷那句“何必问”还在耳边,厅外的风也还没重新吹起来。
但我知道,不能再等了。
我一把拽起教主的手腕,掀开轿帘就往外走。
“许姑娘?!”莫三爷声音追出来。
我没回头,只把袖口往下一压,让鼓起的背包轮廓更明显些:“莫爷,我这防身玩意儿快炸了,得找个空地放电,改日再聊。”
轿夫愣着没动,挑水汉子手已经摸向陶罐。
我冷笑,拉着教主直接跳进巷子。
夜风一吹,热度没降,干扰器反而嗡了一声,像是被什么勾了一下。
系统蓝屏警告在脑子里闪了一下:【能量共振频率上升,倒计时01:58:33】
还差两小时。
但他们已经在催了。
教主被我拽得踉跄,喘着气问:“他们要动手了?”
“不是要,是已经在推了。”我边跑边从背包里掏电线,“他们不怕阵法不稳,就怕没人点火。”
他咬牙没再问,只是跟得更紧。
我们绕到城西破庙,我用铁片撬开香炉底,把血灰倒进铜盆,加了两滴矿泉水。
水面晃了晃,浮现出天枢井周围的地脉走向,红点连成回路,正一圈圈加速旋转。
“看见没?他们不是单干。”我拿炭条在墙上画图,“天禄坊三处节点,青松剑派山门,还有镇东那座废观,全接在一条线上。”
“这是……阵法?”
“是电路。”我敲了敲墙,“电流从血灰进,走地脉,到井口爆发。咱们要做的,就是断零线。”
他盯着那图,忽然说:“可你之前说,他们要借我启动。”
“对。”我点头,“所以得找人,一起拆这个局。”
他一怔:“找谁?莫三爷的人?还是……青松剑派?”
“都不是。”我拍了拍背包,“找那些还没被收买的蠢人——就是正道里,还觉得自己在行侠仗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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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河镇武林门派总坛,建在城北高坡上。
我俩翻墙进去时,守夜弟子正在打盹。
教主轻手轻脚跟在我后面,像只怕惊了猫的老鼠。
议事厅里还有光。
我贴门缝一看,七八个长老围着沙盘,正讨论什么。
中间摆着个罗盘,指针乱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