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忽然抬手,掌心凝聚一团黑气,朝她压来。她刚要起身,胸口却一阵剧痛——是《影络诀》反噬。强行运功,经脉如刀割。
眼看掌风将至,一道银光破窗而入。
锁魂链。
铁链缠住黑衣人双臂,猛然一扯。那人踉跄后退,黑气溃散。
厉行泽从屋脊跃下,落在窗框上,黑袍猎猎。他看也没看南宫慕慕,只盯着黑衣人,声音冷得像冰:“动她者,死。”
黑衣人冷笑:“厉行泽,你忘了谁给你下的契?六卫之中,未必都听她的。”
厉行泽不动,链子却收紧,勒得对方手臂渗血。
南宫慕慕趁机扶起许褚潇,靠在墙边。她盯着厉行泽的背影,心跳未平。他怎么会来?她没下令。
“走。”厉行泽忽然开口,链子一甩,将黑衣人砸向另一侧柜架。那人撞翻一堆卷宗,却借势翻身,跃上横梁。
“你们护不住她。”他在屋脊投下最后一句话,“换了魂,也逃不过命。”
随即,人影消失在夜雾中。
厉行泽落地,走到南宫慕慕面前,目光扫过她颈侧的血痕,又落在许褚潇脸上。他没说话,只从袖中取出一块黑布,递给她。
她接过,打开——是一块沾血的布片,上面绣着半个“炎”字。
“他在疗伤堂换药时,被我截下。”厉行泽终于开口,“赵炎,三日前申领解毒散,批令是三长老亲笔。”
她捏紧布片。三长老?那个从不露面的老东西?
“你为什么来?”她直视厉行泽。
他沉默片刻,转身走向窗口:“契约未断。”
话落,人已不见。
她扶着许褚潇,沿原路返回。途中用金疮药封住他肩伤,又在他后颈扎了三针,压住毒气上行。许褚潇昏睡中仍在发抖,指尖冰凉。
回到住处,她锁门,布下隔音阵,从袖中抽出一张纸,蘸血画下蛇形烙印。烛光下,那图案像在蠕动。
厉行泽站在院外槐树下,影子被拉得很长。
她盯着烙印,忽然发现一件事——原身记忆里,那夜坠崖前,曾有人在她耳边低语:“蛇环已动,命契将燃。”
她抬手,摸向自己左肩。衣料下,皮肤隐隐发烫,仿佛有东西,正从骨头里往外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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