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藐视到这种程度,不生气就不是人了!
可法·雷坐起身,以下迎上大声叫嚷:“你们太过分了!我──”
叩!正中后脑勺的一记,恰好敲昏了清晨才从Tender Men下班的可法·雷,送他去和周公下棋。
胸前抱著一块人立般高木板走进来的是聂骉,听见这清脆一响,停了下来,但木板挡住视线,看不见前方发生什么事。
咦?他迟疑地怔了神,思索片刻。
“有东西?”后知后觉的结论。
左转右转,木板也接连叩叩敲响两声之后,聂骉终于发现躺在地上两眼狂冒金星的可法·雷,他不解地望向众人,“他睡在这干嘛?”
死聂骉!
如果不是看在他帮自己修好房间电灯,污来一台免费冷气还包管维修的份上,他绝对不会让他好过。
竟然在他完美的头型上用拙得可以的木板敲出三颗小笼包!破坏他天生的完美!
可法·雷长指轻触微肿的脑袋。“嘶!”好痛!
这龇牙咧嘴的模样,发生在帅哥男与猪头男之间的差别是──前者会引来女性不由自主冒出的母爱天性呵护怜惜,后者则是得到女性残酷的嗤之以鼻外加“没路用”的嘲笑。
可法·雷当然是属于前者,并且还是其中佼佼者;是以一路走来,他已得到不少女性上前关心慰问,也谢绝了不少的邀请。
可如今Tender Men的首席红牌已经完成手术回归原位──哼哼,打死他都不承认那家伙有他好看──但是,因为红牌回归,他的工作也就到此为止是铁铮铮的事实。
那黑心肝的老板曾出言慰留过,加上他也己经习惯卖笑生涯,意欲继续贩卖男性“灵肉”,怎奈真正的大老板冰山魔女并不打算让他如意;是以,现在的他又回到无业游民的身分。
唉,工作有工作的累,没事也有没事的恼,此时此刻闲得发慌的他,实在不知道下一秒要做什么好……
没有想攫取的目标、也没有特别想做的事,除了那票古怪的家伙,更没有什么朋友,全然逐世于外、半点烟尘不沾──真怀疑自己是怎么长成现在这副俊美无俦的模样的?!
“啊──”忍不住怒吼出声的帅哥还是帅哥,依然能吸引路人目光。
可惜,路人的视线纯属欣赏,无法理解这位俊美男子脑袋里究竟在想什么。
果然,只要一闲下来,脑袋就会胡思乱想。可法·雷懊恼极了。
过去不值得追忆,未来……好像也并非那么可期;坦白说,在一场短暂的皮肉生涯之后,他己厌倦了和不同女人交往的短暂游戏。
现代女性因为知道自己要什么,所以变得不再柔情似水、甘心为所爱的男人傻傻付出一切,她们要求平等──不不,是要求平等之余,还要男士发挥绅士风度为她们拉椅子的“不公平”平等,她们也自主,宁可把更多的时间花在自己身上,而男人就成了她们生活中的调剂品。
她们的思想愈来愈先进、也愈来愈女权,昔日面对爱情的单纯、执著已不复见,处处可见只为游戏而游戏的速食爱情;思考方式也和男人愈来愈相近,上半身和下半身渐渐可以分得清晰,愈来愈功利。
女人的观念这样演进到底是好还是不好?太多的估算计较,最后又会得到什么?身为爱情游戏中的老手、流连花丛中的他,好像没什么资格去评断……
咦?对街那个人的身影好眼熟。
可法·雷的思绪被视线一角截断,占满了骆驼色套装的纤影──
是她!
唐思琪忍不住自问:是不是她的生活像钟摆,太过规律,才会让人如此熟悉自己的作息时间?
每天提早半个小时上班,晚一个小时下班,这个长久以来的习惯,加上车子偏又巧合送检,让她落得此刻的下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