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沉鱼很是内疚,“他看到有人在背后偷袭我,情急之下,才会。。。。。。所以,我必须要找出那个凶手,然后看到他痊愈了再走。”
周如锦偏过头,闭了闭眼,抹了下眼角的泪,重新看过来,声音压得很低。
“照你这么说的话,那些人本就是冲你来的,你这样跟在阿玉身边,他岂不是仍处在危险之中?”
“我。。。。。。”沉鱼微微颔首,认真道:“你说的是,所以,我这次就算再回城,也会和你们保持距离,咱们就当陌路,我也不想再连累你们。”
“保持距离?”周如锦抬起红红的眼,有些失笑,“这么长时间了,你难道还不了解阿玉吗?只要你留在建康,就算你想保持距离,可阿玉,阿玉。。。。。。但凡知道你遇到危险,阿玉又怎么可能置之不理,又怎么可能真的保持距离?”
沉鱼微微怔住。
周如锦道:“就像今天一样,船都走了,他不知道想起什么,只说不对,说有问题,我问他哪里不对,他也不与我说清楚,慌忙就喊人,夺了人家的小船,带着人就去追你,然后——”
她眼圈又是一红,转开脸,哽咽不已。
沉鱼明白了。
原来是这样。
“那周姊姊觉得我该怎么做比较好?”
“你走吧,离开建康吧,只要你走了,那些人就不会再为难阿玉,至于他的伤,不论是好是坏,你又不是医者,留下又有什么用呢?只有你走了,他才能安心养伤,这对他来说才是最好的,不是吗?”
周如锦泪水涟涟地望着她。
“你就看在我们也曾帮过你的份上,离开建康吧,如果可以也别去武陵,随便去任何一个地方,不要去武陵,好吗?”
说罢,咬着嘴唇,直直跪下,满眼乞求。
“沉鱼,算我求你了!好不好?”
沉鱼愣怔。
眼前的这一幕,像极了那日安陆王的宴席外,周如锦苦苦哀求她,去救一救关在牢中的傅怀玉。
只是今日,周如锦只求她快点走。
但是说白了,还是为了傅怀玉的安危考虑。
沉鱼一叹,上前两步,扶住周如锦的手臂,“周姊姊,你不需要这样,我答应你就是了。”
周如锦不肯起来,抬头望着她,目光殷殷:“那你。。。。。。什么时候走?”
沉鱼垂下眼,道:“等府医给他看完,知晓他没事,明天就走,明天我就说跟着去狩猎,然后,我就不回来了,这样行吗?”
“沉鱼,你知道,其实我不是,不是想赶你,不是怕被你连累,我只是。。。。。。”
望着那坦诚的目光,周如锦既难堪又羞愧,低头嗫嚅着,一时想不出该说什么合适。
沉鱼将人从地上扶起来:“周姊姊,你不用说了,我明白你是怕他出事,你们已经帮了我很多,我也确实不想给你们再添麻烦,你等我一下。”
沉鱼转身出了疱间,不一会儿提着个小包袱回来,掏出一枚玉佩,放进周如锦的手里。
“既然要走,这玉佩就等我走了以后,周姊姊帮我还给他吧,虽是朋友之谊,但到底太过贵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