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该不是把南郡王府的疱间搬来了?”
“兴许是。”萧玄笑。
鹅炙、汤饼、腊脯。。。。。。餐食摆满小几,也没移去屋内,就靠着火炉。
“好久没做了,尝尝看,还是不是从前的味道。”
萧玄将一碗汤饼递给沉鱼。
沉鱼也不客气,接过碗吃了起来。
这一吃,再也停不下来。
直到再吃不下,沉鱼才放下筷子,再抬眼,却见萧玄静静看着她,眸光复杂。
想到方才的吃相都被他看了去,沉鱼脸上不由一烧。
这么多天了,头一次吃饱肚子,也是头一次觉得身体从内到外热起来。
“我。。。。。。”
沉鱼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自己的狼吞虎咽。
她与萧玄不是头回一起用饭。
沉鱼正犹豫着,萧玄已移开眼。
他轻轻一叹,“有关裴夫人寿宴的事儿,我听说了。”
动静那么大,听说也不奇怪。
沉鱼默然点头。
萧玄道:“其实,听到消息后,我曾去过董府几次,但是,每次他们都说你抱恙在身,不方便见客,我也只能回去。今日见你如此,倒验证了我心中的猜想,你应是被关在董府吧?”
事到如今,也没什么不能说的。
沉鱼点头:“是。”
萧玄看她:“那你执意离开,就是因为此事?”
沉鱼垂着眼,没说话。
她不想当高门妾,也不想寒门妻,更不想被董桓摆布。
萧玄默了默,端起碗,饮了口白水,叹道:“女郎,你若真想离开便离开吧,明天我送你出城。”
许是身体暖和了,捂得胸膛里冷硬多时的心也温软了几分。
沉鱼认真道:“谢谢你,傅怀玉。”
“同我客气什么,”萧玄笑笑,又问:“只是不知你要去哪儿?”
沉鱼道:“武陵。”